长保一一汇报完,跪在地上低头说:“其?余的钱,奴才不清楚公子怎么?花的。”
齐老爷一拍桌子怒道:“阿宁!剩下的银子是怎么?花的?!”
阿宁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没办法齐铭只好自己招了,他跟那群所谓的才子吃喝玩乐,去了妓院赌坊,最后还被人绑了,差点?错过院试……
这下连齐夫人都没办法包庇儿子,实在是他做的太过火了!特别是阿宁,陪着少爷出?去一点?忙帮不上,还教唆他胡乱花钱,看来是留不得了。
“阿宁,我念在你从?小跟在齐铭身边,便留你一条命,去收拾东西走?吧。”
“夫人!您别赶我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阿宁跪在地上梆梆的磕头,很快额头就磕破了。
齐夫人朝家丁摆摆手,让人把他拉出?去,没打?死他已经是念着旧情,这种人断不能留在府里?了。
“至于长保……念在你把铭儿救出?来,没耽搁了院试,我便不追究了,以后去外院打?杂吧。”
长保跪在地上俯首磕头:“奴才多谢夫人开恩!”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像他们这种家生的奴才,没银子没地,一但被赶出?去也?就没了活路。
处置完下人只剩齐铭自己,齐老爷挽起袖子,拿起庭院里?的笤帚就开始打?,边打?边骂:“你个败家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齐铭吓得撒腿就跑“爹!爹我错了!”
“站住!再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啊!爹……”
这趟镖走?完了,刘灵芝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飞回冀州。
第二天一早镖队返程,回去的时候拉的空车比来时速度要快许多,四月二十八便赶回了冀州。
车队刚入了城,刘灵芝就跳下马车,飞奔着朝之前的住所跑去。心里?期盼着大郎他们兴许还没走?,两人刚好一同回去。
结果跑到地方,见住所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里?面才打?开门。
王伯上下打?量着刘灵芝:“这位娘子,你找谁啊?”
刘灵芝喘着粗气问:“老伯,先前住在你们这的考生走?了吗?”
王伯这才想起来,这小娘子好像是跟着那些考生一起来的。
“昨日便走?啦,娘子可是错过车马了?”
刘灵芝失落的摇摇头转身离开,赶紧又朝着镖局跑去。
镖局里?兄弟们正在整理马车,长途跋涉一趟下来车子多少都有?点?受损,马匹也?要好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顺风镖局里?养了二十多匹马,有?专门的伙计伺候,除了长途押镖也?跑短途,每天都有?去附近县送货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