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发出那么多噪音,谢莉,”她说,“你不想打扰到马普尔小姐,对吗?要知道,你得顾及他人的感受。”
说完她关上了厨房的门。这时谢莉开始说话了,不是冲着她就是对着全世界,她说:“是谁告诉你可以直呼我谢莉了?!你这个做果冻的老家伙!”吸尘器继续发出阵阵哀嚎,谢莉则压低了嗓子继续唱着。
马普尔小姐用一种更高、更清晰的声音喊道:“谢莉,到这儿来一下。”
谢莉关掉吸尘器,打开了客厅的门。
“我唱歌并不是想要打扰您,马普尔小姐。”
“你的歌声比那个吸尘器可怕的噪音悦耳多了。”马普尔小姐说,“但是我知道,人必须跟上时代的脚步。建议任何一个年轻人用老式的簸箕和扫帚是完全无用的。”
“什么,让我拿着簸箕和扫帚跪在地上打扫?”谢莉显得有些惊恐和惊讶。
“你几乎都没听说过那样的事,我知道。”马普尔小姐说,“进来,把门关上。我叫你是因为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谢莉照办了,她走近马普尔小姐,好奇地看着她。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马普尔小姐说,“那个老——奈特小姐,随时都会端着某种鸡蛋饮料进来。”
“我想那对您有好处,能让你更有活力。”谢莉鼓励道。
“你听说了没有?”马普尔小姐问,“戈辛顿庄园的那位男管家昨夜被枪杀了?”
“什么,那个意大利人?”谢莉询问道。
“是的。据我所知,他的名字叫朱塞佩。”
“没有,”谢莉说,“我没听说过这件事。我只听说拉德先生的秘书昨天心脏病发作了,也有人说她实际上已经死了——但我怀疑这是谣传。是谁告诉您那个管家的事的?”
“奈特小姐回来后告诉我的。”
“当然了,我今天早上还没跟别人讲过话呢。”谢莉说,“我是说到这儿之前的路上。我想这个消息只是刚刚传开。他是被谋杀的吗?”她问。
“似乎是的。”马普尔小姐说,“至于是对是错,我还不是很清楚。”
“这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谢莉说,“我不知道格拉迪斯有没有去见他。”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格拉迪斯?”
“哦,她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住的地方离我家只隔了几户人家。她在电影公司的餐厅工作。”
“她跟你提到过朱塞佩?”
“是这样的,有件事她觉得很古怪,她想去问问他是怎么看的。但您要是问我,我觉得那只是个借口——她对他有点意思。当然,他长得很英俊,而且意大利人很有一套——尽管我告诉她要当心点他,您知道意大利人的那副德行。”
“昨天他去伦敦了,”马普尔小姐说,“据我所知是晚上才回来的。”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他走之前见到他。”
“她为什么想见他,谢莉?”
“只是有件事她觉得很古怪。”谢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