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乐呵呵地道谢。
布拆开,宋宁看着很苦恼,如果晾在外面她的水泡可能已经好了。
这么捂着,好像不容易恢复啊。
“王爷,据微臣的经验,这伤得暴露在外面,才容易康复。”
赵熠扫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反问:“你的经验?是解剖的经验?”
宋宁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句话了。
“王爷,你近日是心情不大好吗?”宋宁斗胆问着,一脸的浮于表面的关心。
赵熠包扎的动作顿住,过了一会儿,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放开她道:“本王如何和你无关,你管的太宽了。”
“走吧。”
宋宁莫名其妙,打量了一眼赵熠阴沉沉的脸,决定走为上策。
她一走,赵熠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在干什么?
关心、惦记宋世安?
他扶着炕桌坐下来,眸光愈发的冷。
他忍着恶心和不适去乱坟岗,就只是怕他解剖不顺,他看着那三个水泡,仿佛比长在他的手上还要痛。
这些日子,他所有的思绪和习惯都乱了。
可宋世安不是宋宁,他是男人。
难道他是断袖喜欢男人?
不可能。
门外,常公公担忧地问道:“昨晚没睡着?”
“嗯,丑时的时候房间灯还亮着的。”
“不会是又犯病了吧?今晚把药备着吧。”常公公来回的走,很焦虑,“不行,咱家要写信给娘娘。”
说着去写信了。
阑风三个人站在门口,也是不知所措。
他们来赵熠身边九年,王爷十三岁以前的事他们只是听说,约莫七八岁开始,王爷就常常失眠,后来好了,其后再失眠就是王爷十九岁那年,五皇子薨的。
吃了两个月的药,才算睡着了。
这又睡不着了。
“也没有发现什么骇人的事,难道是因为那天解剖被惊着了?”伏雨说着自己都不信。
王爷是怕脏,又不是怕死人。
阑风嘘了一声,掀开了帘子,就看到暖阁里,赵熠静坐,面色苍白神思不在。
“秋纷纷,你进去陪爷说话。”阑风推了推秋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