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儿?长留王殿下,到底在说什么呀。
不错,她是犯下了错,可是已经受到了责罚了。难道这还不够?
她以为自己生命之中的阴郁,已经是远远的离自己而去了。
可是为什么,长留王殿下居然要这样子说自己。
难道,难道自己当真永远不能翻身?
一想到了这儿,周玉淳眼底蕴含了涟涟的泪水。
难道了自己陷害过一次元月砂,就一定会这样子可怜。
不过哥哥会护着自己的,他也许不会那么听长留王的话儿。
她那耳边,却也听到了周世澜喘息而略带激动的言语:“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百里聂嗤笑:“你总问我该怎么做,我说了你又不做,还要我解释为什么。阿澜,我能怎么办?你真是让我为难。难道每件事情,都是能宣之于口?”
周世澜一双眸子,渐渐有些暗沉:“罢了,我总是相信,你是不会骗我的。”
“阿淳今日之后,我自会送她离去。其实龙胤京城这样儿的地步,实在也不适合她这样子单单纯纯的女孩子。”
周玉淳却禁不住一阵子的泪如雨下,她内心之中忽而有些不甘愿。就算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听到了长留王这样子的言语,居然还这样儿的相待自己。自己可当真是命苦,可是周玉淳的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的浮起了一阵子的不甘愿。
她提起了裙儿,轻盈的离开。而周世澜却也是不觉轻轻的一拢眉头。
周玉淳的动静,可是瞒不过周世澜。不过周世澜却任由周玉淳听着,并没有揭破。
周世澜想着今日周玉淳那极为欢喜的神气,心里面也是微微发酸。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阿淳自己听到了,那倒是好了。
而那皇宫的另外一头,元月砂轻轻的一拂锦绣般的裙摆,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涟涟生辉。
伴随元月砂冉冉的踏入了殿中,若干目光却也是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神色却也是禁不住隐隐有些个复杂。
这个南府郡的丫头,那命也是未免太好了些。她都是县主了,想不到连公主的风头也是生生压了一头。
有些个人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想,以后只怕还是要对这位昭华县主好些。
说不准,还要用些个笼络的手段。
元月砂虽然出生差了些,不过倒也是十分的上进。
这样子想着,一些个幸灾乐祸的目光,却也是顿时都是落在了百里雪的身上。
毕竟百里雪可是公主,却让个南府郡的丫头生生的压了风头。
更何况,平日里百里雪可是眼高于顶,谁也都瞧不上的模样。
百里雪的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样儿的笑意,却是有些个冷漠。
元月砂如今是十分风光,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个南府郡的野丫头。
无根无底,就算能风光一时,可也不过是沙上的建筑。风一吹,便是轻轻的倒了去。
元月砂如今就得意吧,可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比如今日,就是元月砂最后得意的日子。
很快,这个娇滴滴的心机女郎,就已然会失去了全部的荣华富贵,并且身败名裂。
元月砂就算是用了好多的心思,费尽心思,得到了如今这一切。可是这个野丫头可劲儿得到的东西,若是要毁了去,却也是十分容易。只要上位者轻轻的吹一口气,就能让元月砂手中之物烟消云散,什么东西都是没有了。
如今,自己只需要这样儿冷眼旁观,瞧着元月砂如何的倒霉。毕竟,这死丫头得罪的人可是不少。
周皇后高高在上,今日是她的生辰,纵然是处境堪忧,可是如今她仍然是一派锦绣。
她唇角流转了和煦的笑容,好似漫不经心的挑着手指上的指甲套儿。
周皇后手指轻轻的晃了晃,那指套上的宝石却也是禁不住流转宝石光辉。周皇后眼底深处,却也是不觉流转了一缕冰冷的寒意。
那些想要夺走自己权位,让自己从云端之上落下来,可是自己绝不会让这些人这样儿的称心如意。
龙轻梅却也是一派和煦之色,微微含笑:“皇后娘娘素来低调,也不爱招摇,便是生辰,也是沉静得紧。可是别人虽然不必隆重其事,臣妇却也是绝不能如此。这米粒之珠,又岂能跟皓月争辉。臣妇的光彩,又怎么能逾越了皇后了去。不过臣妇也是远来这儿,也只能稍备薄礼。”
说到了这儿,龙轻梅却也是令人轻轻送上来一枚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