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霍家人话里话外,都是身不由己,对娘亲之事,只有推脱,再没有旁的。
因此,程玉关对霍家人从不多理会。
好在霍家人虽薄情,却也知道分寸。见程玉关跟家里人不投机,不像程侯府一般死缠烂打,而是自己悄无声息的远离。
眼下程玉楼提起霍氏,显然是听到霍家口风,有了一丝底气。
程玉关心里对霍家窝火,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面上现出一丝笑容。
“程小姐有才,怎么话不说全?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母亲自然仙去,那她的嫁妆,自然要由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来守护。至于嫁妆单子,当初在程侯府,那份嫁妆单子,是备份,原版还在我这里。三天之内,见不到我母亲完整的嫁妆,我便将这份原版的切结书,交给顺天府。让满京城的人,好好看看程侯府的出息!”
程玉关说的斩钉截铁,程玉楼霎时间满脸苍白。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程玉关面前发泄一通,却被她逮住机会,索要嫁妆。
面对程玉关的铁面,和四皇子的眼神,程玉楼再待不下去,一扭身,离开程将军府门前,快速回到家中。
…
“母亲,大事不好了!”
程玉楼回到家中吵嚷着,却不妨,父亲和母亲一起从院中出现,看向程玉楼。
“玉楼,怎么如此有失体统。你父亲面前,还不端庄些。”
程侯似乎心情很好,捋着胡须,“不妨事儿。女孩儿家,在家活泼些最好。像…一般严肃,才是无趣的很。”
程侯似乎想到程玉关,含糊的盖过去。
杨氏见侯爷说起程玉关,连忙扯开话题。
“侯爷,就是向着玉楼。等她成了五皇子妃,还要这般咋咋呼呼不成?”
说起“五皇子妃”的名头,程芳川也是一脸得意。
自古皇亲国戚的名头,试问哪个人不向往?
从今以后,哪怕他不在仕途上再用心钻研,也不会有人仗着位高权重,来使唤他这个侯爷。
程芳川的想法,就是这般朴素。
虽然他看着程留川的位置眼红,但也明白,他自己,是万万没有这个能力的。
如今成了皇子妃的父亲,皇亲国戚,也不会再被人私下明面上,被人指指点点。
“父亲,母亲,程玉关限咱们三日内,把先夫人的嫁妆还回去!”
见父亲母亲还在打趣,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程玉楼忍不住小声急促道。
果然,听到程玉楼的话,杨氏跟程侯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消失。
杨氏更是焦急。
“她怎么又故事重提?”
杨氏拉着程玉楼询问。
程玉楼没好意思说自己去招惹程玉关,给了程玉关顺手推舟的机会。
而是避重就轻,只强调事件严重性。
“程玉关还是当着四皇子的面说的,恐怕这次,不能像以前那般,糊弄过去了。”
“而且…”
“而且什么,你一次性说完!”
杨氏拉着程玉楼,着急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