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宋京辞不再满足于只是带她回家,更多的是想对她做破坏性的事情,可这样一来,当时以保护的名义就无法自证其说,是比为此添上一层枷锁,前路铺上坎坷与荆棘。
他半眯起眼睛,喉结微动,“大小姐如果不怕的话,大可以试试。”
林枳栩眸光一颤,心湖被扔下巨大的石子,荡起涟漪,宋京辞在威胁她。
她眉头微蹙,觉得她更加看不懂宋京辞了,高岭之花坠下神坛是这样啊?
转念一想,小说里似乎都是这样的,高岭之花压抑的太久,认准一样东西就不会轻易放手,有种难以言说的偏执。
“我不怕,”林枳栩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嗓音撩人又隐匿着笑意,在接收到宋京辞的眼神后,嘴角的弧度更大。
她踮起脚尖,顺着摸了一下他的头,替他顺毛,“但我也不会试。”
宋京辞从鼻腔里闷出一个嗯字,“希望大小姐不要骗我。”
林枳栩:“……”
总感觉以后要是欺骗他的感情不会被灭口吧。
“那你现在可以开门了吗?”她问他,看向角落挂着的钟,想看一下离下课时间还有多久,但是那钟早就停了,电池都八百年没换过了。
“可以。”宋京辞点头,拉着她的手腕往门外走去,霉味散去,大量的新鲜空气吸入鼻腔和胸腔。
可他脚步未停,手也没松开,牵着林枳栩往操场外围的水池走去。
“你带我到这儿干嘛?”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京辞抿着唇,没说话,拧开水龙头,水流先是突突的不顺畅,而后通畅地流了出来,他带着她的手往水流下冲去。
这个时节的水还有些被太阳晒过的温热,再过些日子可能就有些凉了。
水顺着指缝流进花岗岩的水池里,他握着林枳栩的手仔细揉搓着,似乎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直到洗得有些微微泛红,又怕她疼才停了手,关掉了水龙头。
水滴落入地面,沿着肌肤纹理,宋京辞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片单独包装的消毒湿巾,撕开塑封,将她的手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擦了一遍。
见此,他眉间的沟壑终于被熨平了。
林枳栩看着弯腰垂眼替她擦手的少年,眉眼认真,动作轻柔。
耳边是树的海啸声,还有很远的欢呼声,她眼角微微弯成了月牙,心下了然宋京辞如此这般动作,只是看到了那个高三的学长往她怀里送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林枳栩腹诽,明明吃醋还要硬忍。
一声哐当声响起,像是塑料瓶砸在地面的声音,她回头望去,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刘一佳,挺甜美的一个女孩子,看着就心生好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