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品。”闻寒抬起头来,眼神?深深,声音却有些戏谑。
奖,奖品?季昭手指抠住轮椅扶手,心又慌,又隐隐失落:“这样不,不好?。”
“怎么不好??”
“哥哥怎么能随便?亲,亲亲别人?”季昭低着头,红着脸。
“昭昭不喜欢?”
季昭脸更红了,说不出“喜欢”,更说不出“不喜欢”,手指紧张地敲击着轮椅扶手,迟迟不知该如何?回答。
“知道了。”闻寒直起身来,绕到他对面坐下,声音淡淡的,“以后不会「随便?」了。吃饭吧。”
不是!知道什么?
季昭抬眼看向他,又急又憋屈:以后,以后还可以这样啊!
他说的是不能亲别人,“别人”!
他张口想解释什么,却被闻寒塞了一口粥。
一口接一口,饭吃完了,闻寒又聊起别的话题,季昭思绪被岔开了,一直没能解释成。
再后来,就越发开不了口解释。
而哥哥似乎当了真,亲亲是不用想了,还刻意和他保持起距离,回来一天,除了上下轮椅时帮帮他,其他时候,连他的手都?没碰一下!
好?在晚上他还是接替了纪宇哥跟他同住——“昭昭还是我的下属,又是受的工伤,理应我来照顾。”
下属?工伤?季昭躺在床上,正?在喝水,听见他跟纪宇解释,一阵猛烈的呛咳。
闻寒走过来,拿走杯子,问他要?不要?紧。
季昭顾不上纪宇还在,止住咳,委屈巴巴地看向闻寒:“我就只是你的,你的下属吗?”
“当然不只。”闻寒温柔地帮他擦擦嘴角,“你还是我的……事故受害人。我有责任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受,受害人?季昭刚热切起来的心又一凉。呜哇,想哭。
纪宇嘴角一抽:“我先走了。”
看不下去了,怪可怜的,那笨蛋眼泪都?快憋不住了……
季昭眼泪真快憋不住了,又委屈又生气:“那我一辈子都?不能完全康,康复呢?”
“那就照顾你一辈子。”闻寒淡淡开口。
季昭怔了怔,河豚一样气鼓鼓的脑子,像被人戳了一下,忽然漏了气……
可气很快又重新涨起来:不行!哥哥只是因为责任才照顾他!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眼珠子一转:“哥哥,衣服,湿了。”
他没撒谎,刚才呛到,他咳嗽的时候确实弄洒了些水。
闻寒摸了摸他衣领,看他一眼:“等着。”
说完他便?起身——一定是帮他拿要?换的衣服去了,季昭兴奋地想着,自己?动?手解开了两粒扣子,闭上眼想象了下待会儿的场景,红着脸在床单上扭了扭身子,试图在有限条件下凹出更理想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