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就不信他会放着那一小块没清理干净的胶不管,还转身往外走:“我就不,你能……”
她才走出两步,就被沈兆庭迈大步追过来。
手里的泡沫湿滑,可初宜的手腕瘦削,很轻易就被松松握了一圈,紧接着用力收紧。
她先被沈兆庭向后拉进怀里,后背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然后带着她转了一圈,又朝后推到厨房门边的墙上,两只手腕并拢摁在头顶,整个人贴过来,用胯骨将她牢牢抵住。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初宜脸上那个挑衅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
初宜深呼吸了两下,勉强转开眼睛,不看他黑漆漆的眸子:“二叔,我错了,我……”
“我洁癖,我龟毛?”
“不是,你爱干净,是我不讲卫生。”初宜语气诚恳,“垃圾桶里怎么能有早上才打开的三明治包装袋,要是没有你,这房间早晚被垃圾淹没。”
“地板不一天消毒两次,也是没法住人的。”
她唇角忍着笑,又转回去看沈兆庭。
他眼中也有笑意,对视几秒钟,初宜突然也不说话了。
沈兆庭慢慢低头靠近时,她也踮脚迎上一小段距离,可被控制着双手的姿势太没安全感,亲了一小会儿,初宜晕晕乎乎的,不忘小声求他:“二叔,放开我吧。”
沈兆庭不为所动,没听到一样地继续一下下咬着她的嘴唇和舌尖。
初宜的腰身发软,其实是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沈兆庭只顾着自己为非作歹,墙面挤得初宜的后脑勺都痛,可他的武力值断层式高于初宜,没办法,只能任人鱼肉。
初宜感觉,他刚进门就先做了一通小奴隶,又拖地又洗衣服,还抽空预约了初宜拖延了一个星期的咖啡机清理,可能很不满意,现在是讨债时间,她说不得只能忍着。
“脸红成这样。”
催眠自己只是在忍耐的初宜嘴硬道:“换你憋气那么久,脸也会红。”
沈兆庭拿那个像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小色鬼。”
“只是因为你长得帅。”初宜道,“你不色,因为你不喜欢我,只喜欢打扫卫生。”
“天天说想我,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好可怜,呜呜。”
沈兆庭耐心十足地观看她卖惨表演,半晌,才慢条斯理道:“我先清理一下战场,你有意见?”
战场。
初宜呆呆地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沈兆庭破天荒地在楼下当着她的同学们的面就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