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书晴也对他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情。
“大哥要是知道,你早就知道了,还装着不说,还暗戳戳帮二哥在他面前铺人情加好感值,我看,你就要做这个家里第一个被大哥打断腿的人。”
“那也没回头路了。”沈令嘉故作惆怅,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啊。”
书晴笑倒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沈令嘉突然想起来,说:“诶,你说,二哥怎么一直没去看小初啊?是怕大哥发现有什么不对?”
书晴“切”了声:“二哥怕过谁。”
沈令嘉道:“也是这个理……”
“小初忙得很,每次跟她聊天,都说一堆作业要做呢,你这个问题,我昨天刚问过,二哥是要去来着,她没时间。”
沈令嘉想了想,回味了下“她没时间”这四个字,半晌,扑哧笑了:“二哥也有今天。”
虽然比不上伦敦,但爱丁堡实际上也是个多雨的城市。
到了五月中,气温刚开始全方位回升,雨季也跟着来了。
每天出门,初宜都随身带着伞,只有一天起床有些晚,给忘了,下午回家就淋了雨。
好在雨势不大,她和同学都把帆布包顶在头上,被淋得不是很厉害。
灰蒙蒙的天色下,光线比正常少了一半。
几个女孩子匆匆赶路,还没停过地小声着讨论新来的助教。
初宜走在五个人的中间,互相挽着胳膊,八卦和小小的笑声没停过,直到走近楼门口,才看到拉着行李箱等在尖顶楼下的男人。
他穿一件薄薄的浅驼色长风衣,与英伦背景很好地融合起来,跳脱出日常的深色西服,整个人也从气势上松懈、平易近人了许多。
初夏的微风吹拂着他的衣摆,爱丁堡特有的阴天滤镜,也愈发显得他眉目深刻。
相较于大多数亚洲人更深邃一些的面孔轮廓,和偏向冷白的皮肤,都让他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不少注意力。
初宜在原地愣了愣,五个人的队伍因此受了影响,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还讨论什么助教。
眼前这是什么惊天大帅哥。
令人吃惊的事一桩又一桩,比方说,最近已经令不少男同学心碎的初宜,走到了这帅哥面前,然后……
“接吻?”
“你说的ardea,是我想的那个吧?”
“是的……”
“其实也没有很出格,可能都算不上接吻,只是碰了一下,你懂吧,比贴面都没亲密太多,但就是……”
“懂……”
两个同学在公用厨房的门口讨论自己讨论得不亦乐乎,来消毒箱里拿咖啡杯的初宜犹豫了好久,还是觉得先不要出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