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晴撺掇她穿的够“坏”的衣服其实没有太暴露,只是换了种风格,初宜乖乖配合。
毕竟是冬天,书晴意识到,在宁城,沈兆庭的眼皮子底下,初宜可是个不能有丁点磕磕碰碰的金疙瘩。
只是在身边养了一年,就上心成这样,书晴想,等以后真有了自己的孩子,得宠成什么样?
果然,人是复杂的。
冷淡严肃如二哥,也有爸道总裁的一面。
当天晚上,初宜和书晴吃饭、逛街,紧接着全身按摩,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沈兆庭又忙,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到机会独处。
他和两个女孩子的房间在同一层,就是书晴说的顶层套房,一共两套,平时就算空着,一般人也很难订到。
初宜把手机解锁又关上好几遍,又看了眼微信,才起身。
书晴正在洗澡,但房间的门没关。
初宜敲了敲她的卧室门,扬声道:“书晴?”
书晴的声音在水声里模模糊糊的:“干嘛?”
“我下去买个东西,一会儿回来。”
“什么?”书晴关了水,问,“要买什么?卫生巾我这儿有,要其他的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儿。”
“不是卫生巾,我很快回来,你继续洗。”
“好。”
书晴浑身的泡沫,也就没再多说,提醒她:“小心一点,把手机带上。”
初宜攥着手机,明明不需要,但走出房门的脚步还是放得很轻。
直到反手关上门,才慢慢松了口气。
她走到沈兆庭的套房门口,倒没怎么犹豫,抬手敲了敲门,“二叔”还没出口,门就被拉开了。
沈兆庭身上穿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头发半干,不像平时那样打理得整整齐齐,本应该没那么严肃的,但可能是他的眼神,初宜本能地有些想后退。
但被他牵住了手。
指尖也带着水汽。
他刚洗过澡,初宜知道。
他发给她的最后一条微信消息就是。
“不进来。”
“哦哦。”
初宜压下慌乱,伴着他后退让开的动作,向门内跨进一步,沈兆庭的手擦过她耳边,门就在她身后被关上了。
两个人都待在原地没动。
刚才在门外,初宜没感觉有什么,但几秒钟之间,只隔着一扇门,跨进来这一步,气氛完全是两个极端。
沈兆庭就在面前,他的睡袍系得是整齐的,脸上也没什么调笑或不正经的表情——相反,他很正经,正经到,直直盯着初宜的眼神显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