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火翻天覆地,烧了一整片森林。”
“她们不顾世俗的眼光,决定私奔。”
“那个喜欢穿旗袍的女子,甚至狠心的抛下她的一双儿女也要去奔赴她的爱情。”
安树答手指有些发凉:“成功了吗?”
“没有。”温喻珩懒洋洋的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惋惜。
“被莲的丈夫发现了。”
“她们的私情被曝光在太阳底下,千夫所指,指脊谩骂,所有人都骂她们是两个□□在□□。”
安树答呆呆的看着他,温喻珩懒洋洋的看着她。
她的胸口有些闷,喘不上气来,为她们可悲的爱情惋惜。
“……后来呢?”她没有发觉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已带着颤抖。
“超越时代的思想,违反世俗的爱情,在那个年代,唯有死能重获清净。”
“莲自杀了。”
“大众终于安静了。”
她的眼泪落下来。
温喻珩眸光微暗,抬手,细长的指节,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你的心可太软了,答答。”
他的语气那么柔,带着哄。
“老板娘伤心欲绝,就把酒吧卖了。”
“买主是我爸,因为我妈被这段爱情感动的稀里哗啦,就让我爸买了下来,当时我很小,但有幸见过那个老板娘一面。”
“她……怎么样?”安树答下意识地问。
温喻珩挑起眉毛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很漂亮,太漂亮,漂亮的张扬,她给我妈妈看过一块怀表,里面是她和莲的合影,不得不说,她们的那个氛围,对视的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他回忆起来。
良久。
“那……那个老板娘呢?”她看着他道。
“她殉情了。”
安树答眼眶含着的泪珠在原地打着转,忘了落下。
“她回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她的故乡,圣维托洛卡波,她在那里跳海了。”
整个餐厅吵吵嚷嚷的,唯有他们这桌安静的像是隔离区。
“啪塔”她的眼泪落下,滴在筷子上。
温喻珩失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藏青蓝的,上身微倾,一点点给她擦去眼泪。
她的眼睛此刻是淡淡的红色,有些浓重的忧郁,似乎是被这段故事虐到了。
他失笑,有些心疼:“你的共情能力怎么就那么强呢?不哭了好不好?”
语气柔到了极点,好脾气的哄着,一点也不会不耐烦。
对温喻珩来说,哄她就像是一种情调。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糗:“这段香艳史可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