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符?邵秋实豁然明白过来,她先前还腹诽那些个系统无论输赢都要盘剥宿主,贼不走空,如今看来,这镇宅符先前炼了0419不提,又趁她不在取混沌,才是雁过拔毛。
就为了不被镇宅符继续盘剥,她也得将混沌炼好了方鼎再回去。
打定主意,邵秋实盘膝入定,以待天明。
不知是不是邵秋实要求尽快安排的缘故,第二日上午用过早饭后不久,晴儿便来告诉邵秋实已联系好了制曲的工坊,可以带邵秋实前往观看制作过程。
邵秋实当即要去,晴儿安排好马车,又吩咐一名傅嫣从傅府带来的二等女使一道,陪着邵秋实出了门。
出了门,那叫蕊儿的女使见邵秋实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间,那里塞着她刚放进去的对牌:“李府人多,丫头仆妇出府的次数也是有数的。因夫人有了身子,二爷专门问主母要了对牌,图个买零嘴方便,不然每次出府都要禀明主母,得了主母准允才行。”
邵秋实点头。
蕊儿又道:“岑娘子今日出门看制曲,我虽不精通,在李家几年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那制曲的工艺复杂,要翻曲,要拌曲,要晾曲,一日定然是看不完的。我讨了给夫人买零嘴的差事,等到了工坊,岑娘子且看着,我去买零嘴,晚些时候再来接岑娘子。岑娘子愿看几日,我们便都如此安排。”
蕊儿的年纪比晴雨两人小一些,但也十七了,便将邵秋实当个小孩子来哄。
邵秋实再度点头:“好。”
马车很快到了地方,这是一处建在僻巷里的工坊,简陋的门楣上挂着刻有“九真曲坊”四个字的招牌。
还没进去,邵秋实就闻到了浓重的酒糟味,透过低矮的围墙能看见院中晾晒着酿酒剩下酒糟。
蕊儿先下车进去,过了一会儿带着一名中年人走到马车前:“岑娘子,这位是工坊的查管事,我已与他说好了,这几日由他带着你,你愿看哪里,尽可以跟他说。”
邵秋实下了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
天气本来就热,工坊为了培曲,更是常年高热,蕊儿进去这一小会儿出来,已是满面潮红,汗湿额发。
姓查的管事也是浑身大汗淋漓,汗水尚未干透,藏青色的棉衫却已然结了一层白色的盐渍。
是老字号的制曲工坊没错了,邵秋实点头:“劳烦查管事带我到处看看了。”
听邵秋实应下,蕊儿便乘马车走了,查管事将邵秋实带进工坊。
“……最考较技术的是踩曲,便是用脚将曲踩进事先做好的模具里,要踩成四边紧中间空的形状……”进了工坊就更热了,热气混着浓烈的酒香直冲脑门,查管事一边擦汗一边给邵秋实介绍着做曲的过程。
邵秋实站在一旁,看踩曲的女匠人用脚熟练地将拌好的曲料踩进木制的模具里。
女匠人将踩好的曲块拉到一旁脱模,最终出来的是一个中央有鼓包的方块。
“……踩好的要拿到烘房去,用稻草盖好放上半年,半年后再翻曲。”查管事继续介绍。
“查管事,”外面忽然有人来喊,“坊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