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堰松了口气,重新躺下,抱着拍了拍背,“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凶啊?”叶溪清小声问,断断续续的,“就好像今天那样,很坏吧?”
“不会,一点都不凶,清儿什么模样朕都爱。况且,清儿从前再凶的模样……”石青堰的声音猝然一顿,以前?再凶的模样…都见过?
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石青堰皱起眉,什么情况。
他刚才是想说的什么?他从哪里还见过叶溪清杀别人的模样?这分明是第一次见。
可为什么,会有一种好奇妙的熟悉感。
仿佛,从前是真的,亲眼见到过。
石青堰闭上眼,怀里的叶溪清得到一个想听的答案,已经重新睡了过去,留下石青堰仍然不解。
他脑海中有很多错杂破碎的画面,很乱很乱,完全拼不起来。
好像,叶溪清握着很重的刀…不对,是剑。
是落尘。
叶溪清拿着落尘,背影冷萧,瘦弱中又显得可靠。剑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血,汇聚成一汪,倒映着那瘦削白皙的下巴。
石青堰陡然睁开眼。
这是什么?
叶溪清?
石青堰叹了口气,心烦意乱。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可任由他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
心里有很强烈的无力感,和此时此刻一种【竟然没有忘记】的庆幸。
要不是石青堰现在无比确认他就是他自己,不然石青堰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控制他的思维,操控他的灵魂了。
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油然而生出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石青堰,包括宴温、逾白和落尘他们,也同样有着这种疑惑。
逾白坐立难安,“总感觉,今日的娘亲似曾相识。”
可分明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是第一次看到叶溪清如此明目张胆的耍计谋,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叶溪清谈笑间就掌控了人命落地。
但就是熟悉,熟悉到好像曾见过许多次。
十次,百次。
“到底是为什么?”
茶茶挠脸。
为什么?因为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啊,以前爹爹就总这样了。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这次这些疑惑的苗头竟然没有一瞬间就被忘记,而是让这几个大傻子给抓住了。
难道是记忆开始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