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气了行么?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都臊的慌。
“好了,别哭了。”温暖柔声去哄。
神圣却还是哭的可怜巴巴,像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孩子,要家长给自己讨公道。
温暖只得瞪了周不寒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周不寒哭也不是,笑靥不是,干脆陪着一起抽风,“我就是说了句想留下吃晚饭,他就吓哭了,大约是舍不得,我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护食的人,大不了我吃完了掏钱买单行么?”
温暖,“……”
神圣听了这说辞,都忘了哭了,指着他控诉,“你说谎,你明明是想吃完了再留下睡觉,等到半夜三更再翻窗行苟且之事,你休想诓我。”
周不寒眼角直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神圣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演戏。
神圣转身,扑到温暖身上,紧紧搂住后,又开始哭,“暖儿,我们撵他走好不好?”
周不寒是真看不下去了,这辈子都没见过像神圣这样完全豁出去的人,让他这么没形象的大哭,弄死他也做不到,他叹了一口气,“我走,我走行了吧?”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三国的刘备是怎么能以哭打天下了,他这不就甘拜下风了?
周不寒能妥协,倒是让温暖意外,好吧,她见识过神圣哭过太多次,早就不觉得什么了,周不寒头一回见,被吓到也实属难免,她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见神往回来了,且拦住了要走的周不寒。
周不寒挑眉不解。
神往淡淡的解释,“外面下大雪了,这时候开车上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都难辞其咎,外人只怕也会以为我们太不近人情,所以等雪停了再说吧。”
这理由,听着是合情合理,可没一个人信。
周老爷子等人都能开车走了,周不寒会不行?
温暖知趣的没说话,转身又回了厨房去忙活。
神往和神圣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去厨房给温暖帮忙了。
神圣抹了一把眼泪,颇有些懊恼,白哭了一场,又不甘落了下风被他看笑话,硬撑着道,“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暂且留下吧,正好我有些规矩要教教你。”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没出声反驳,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
神圣坐在他对面,可是一本正经的摆出姿态,给他洗脑。
周不寒心不在焉的听着,视线总是似有若无的往厨房那儿瞟,瞟来瞟去,时间一长,神圣也不淡定了,心浮气躁的问,“你瞎瞟什么呢?”
周不寒也不藏着掖着,抬手指了下厨房,“你就放心让他们俩在里面?”
神圣哼道,“为什么不放心?那是我二弟。”
周不寒提醒,“你二弟也是男人。”
神圣强撑着道,“是男人又如何?肉烂在锅里,别忘了我们是亲兄弟。”
周不寒讥笑,“亲兄弟也明算账,肉烂在锅里,却进不了你的嘴,又有何用?”
神圣心塞了,“好啊,你刚进门,就挑拨离间,果然男人多了,是非就多,还以为你是个省心的,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样的祸心……”
周不寒无语的打断,“你想多了,我只是吃醋而已。”
神圣闻言,嗤了声,“这就吃醋了?那等到晚上你可怎么过?”
周不寒不觉得吃醋哪里不对,对他的挑衅,也只是幽幽的的回击,“我没你心大,我承认。”
神圣,“……”
……
厨房里,其实挺纯洁的,甚至两人聊的话题还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