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响和李宵被打了,还真是这么撒谎蒙混过去的。他们至今不能忘记傅琛枭杀人一般的眼神警告他们以后离沈月然远一点。
之后的日子,和沈月然一起上学,他们都是恭恭敬敬的,看到沈月然和傅琛枭还有齐伟林在一起,直接绕路,躲得远远的。
虽然沈月然的成绩一直不太好,但是后来听说有人护着他,没人再不识趣去找他麻烦。
一学期的生活,也在无声无息中流逝,美好又充实。
寒假的时候,快到傅琛枭母亲的忌日。
傅琛枭让红姨提前准备好东西,又给沈月然买了一身过冬的新衣服,腊月十七这天,他带着他一起去了傅家墓园。
他们在一个刻着齐芳二字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面还贴着一张笑面如花的女子的照片。
是齐芳二十岁时的照片。
很清纯很漂亮,眉眼之间和傅琛枭有几分相像。
墓碑下方放着一束有些焉了的百合花。
百合花,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儿。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放的。
每年他母亲忌日前一天,他父亲都会来扫墓。
为什么不忌日这天来,大概知道傅琛枭肯定会对他红脸吧,亦或者自己也没那个脸。
傅琛枭没管那个花束,要是换做从前,他一定要扔了消气的。
只是这辈子重获新生,而且人生还可以这样重来一遍,他把很多仇恨和包袱都放到了上辈子,结束在了上辈子。
这辈子他有另外的使命。
今天他来祭奠母亲也是来跟她说清楚这些的。
扫墓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重。
傅琛枭看着齐芳的照片,思考着怎么开口。
沈月然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他,帮着红姨摆放果盘食物,把鲜花挨着那束百合旁边。
香火点燃,寒冷的冬天似乎有了一点温度。
傅琛枭让红姨退下。
他有很多话要对母亲说。
红姨拉了拉站在一旁的沈月然,让他跟自己一起出去。
傅琛枭余光瞟见她的小动作,“然然留下。”
“这个不好吧。”红姨说,以往少爷都不许祭奠夫人的时候有外人在场的。
“我说留下就留下。”傅琛枭平静道,“然然他可以留下。”
红姨没再多说,自己往墓园门口走。
红姨走远了,傅琛枭对身后站着的沈月然招了招手,“你也过来,给我母亲磕个头。”
沈月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走了过去,少爷待他恩重如山,给夫人磕个头也是没什么的。
他在傅琛枭身边跪下给齐芳重重嗑了一个头。
听着响声,傅琛枭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心疼。
小傻子怎么一直都这么实诚啊。
“不用这么用力。”傅琛枭揉着他的额头,“额头磕破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