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最初化人时不懂得什么叫喜欢,但他却也知晓那种亲密的事应该和心爱之人去做。
为了测验他对陆师姐的心意,他还特意私下里偷偷买了一块儿问心石系在手腕上。
卖问心石给他的师姐说∶饮过主人心头血的问心石主情,若是他日后遇到钟情的姑娘,里面的萤蝶就会苏醒发出幽微蓝光。
可他和陆师姐在一处时,问心石从来不亮。
所以即便他今日误饮了那杯催情的酒水,也不愿混混沌沌的去敲陆师姐的门。
抒解的办法有很多种,比如,他手中这根锋利的簪子。
……
沈瑜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对方这种没事找事的自虐举动让她出离愤怒。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她不理解也可以选择尊重。
可她和祈年是绑定了痛觉的,放任着对方不管最后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她刚想三步并作两步,行过去苦口婆心劝说一番,给少年一个当头棒喝。
却在接近少年身后之时又猛地滞住……
不行。
她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会不会被对方误会成有意偷窥的色胚啊?
毕竟除了她,好像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并不熟络的少年沐浴时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无比谨慎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无意中踩到了身后的一截枯枝。
“……”
有点想骂人是怎么一回事
在湖中少年如梦初醒般警惕望过来之前,沈瑜神经骤然一紧,而后下意识的变回了原身的……小号。
——一柄通体银蓝的匕首。
湖中少年微微侧首,凛冽俊秀的眉目扫过身后空荡荡的寂静夜色。
而后落在那柄跌落在池边的银蓝小剑上。
他似乎是愣了愣,略微撑了身子,伸出修长匀净的手指向后够到那柄异常精巧漂亮的匕首。
在月色底下垂着眼打量把玩。
被人捏在手中反复打量的沈瑜头皮发麻,满心绝望。
就在她疑心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时,少年做出了一个让她想原地炸开的恐怖举动。
少年无比随意的攥住匕首一端,而后用那泛着冷冷银辉的银蓝小剑抵过自己削劲的胸膛,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直到腰腹。
被迫饮了一脸血的沈瑜∶“……???”
她身边还有正常人吗?为什么好好的孩子越养越变态?明明第一世的阿越是那样懂事讨喜!
她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个噩梦。
但那鼻尖越发浓郁的血腥气,让她不能麻痹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方每在身上划一道口子,她的心头就万分折磨的跟着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