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雨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刚刚新装潢了自己的房子,就要炫耀给她的朋友们看。”许元杰说,“过几天她还准备开一场宴会,就在这里。”
“是这样。”疏泠暗忖,这听起来确实是许静雨会干出来的事情。
“我和孔珺,在这里住了几天了?”疏泠问。
“你们是昨天下午来的,今天是第二天了。本来你们就准备小住两天就离开。”许元杰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好吧。”疏泠从他嘴里没有得出特别有意义的线索,只是更加肯定事件一定就发生在今晚,因为明天,他们就会离开了。
“出去之后不要胡说。”疏泠关上了柜门,将镜子隐藏起来,又回头警告性地对许元杰说了一句。
“我绝对不会。”许元杰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嗯。”疏泠点点头,开始诈骗,“你喝下去的药丸还在起效,如果你胆敢做什么——”
“不敢!”许元杰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
随后,疏泠也离开了二楼的洗手间,又关掉了洗手间的灯。
接下来,她该去探查,孔珺到底有没有动手的心思了。
没想到,孔珺就站在走廊尽头,自己房间门口,姿势优雅地倚靠着房门,笑吟吟地看着这边。
“互诉衷肠?”孔珺打趣道。
好像她在这里的一大乐趣,就是吃石佳和许元杰的瓜。
“你不回房间,站在这里干什么?”疏泠问。
她谨慎地看了一下洗手间与孔珺房间的距离,好在许静雨虽然人品不好,但是买的房子真的大,用的建筑材料优良形成了良好的隔音效果,孔珺应该没有听到洗手间的动静。
“明知故问。”孔珺说,“看戏啊。”
“不要再藏了。”疏泠忽然说,“你晚上准备动手吧。”
她想诈一下孔珺,半真半假。
以宋见书那种准确到惊人的洞察力,疏泠相信,他既然提起了孔珺,那么一定是在他那个世界里,探查到了什么。
刚刚,从洗手间走过这条长廊,走向孔珺的时候,疏泠想到,这一天晚上,实在是对许静雨下手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丈夫,和与他偷情的朋友,丈夫的公文包里,还有一份明晃晃的关于庄园和公馆所有权归属的文件。
而孔珺,则一直是隐于这些关系之外的。
如果她动手,其实可以更加轻易地将罪责丢给许元杰。
疏泠忽然明白了,刚刚孔珺那么语气轻松的,给自己电影票,还教自己如何更加隐蔽地与许元杰出轨,甚至在她佯装过敏时,十分上道地把许元杰叫了过来。
因为,石佳和许元杰关系越近,孔珺就越能靠这层关系来隐藏。
于是,疏泠问出了刚刚那句话。
孔珺的神色有一点意外:“石佳,我以为你和许静雨是一类人的。”
“没想到,你比许静雨有脑子。”
疏泠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