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场过于残酷,梦境又那样的真实,周锦仍旧神情肃穆,凝重万分。宇文浔为了缓解气氛,便道:“好了,别想太多了,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所以我不会死的。”顿了顿,他又逗趣道:“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守活寡了吗!”
“呸。”听见宇文浔如此厚脸皮的话,周锦连忙骂了一声,愤愤道:“主上竟如此轻浮,叫底下人耻笑。”
宇文浔也不辩驳,总归周锦的脸色确实变得自然了许多。
虽是佯装生气,可到底牵制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周锦不禁“嘶”了一声。
宇文浔发觉周锦的痛处,忙伸手轻抚:“可是又痛了?”
见周锦点头,便收敛刚才的轻浮,正色道:“赶紧躺下。”
他扶周锦躺下,替周锦重新盖好了被子。虽说南陵暖和,然而毕竟住营帐不同于住房屋,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所以盖好被子后还不忘用手把被子的四角压一压。毕竟如今周锦手臂上有伤,再着凉了可有的受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短时间内周锦自然睡不着了,眼睛睁的老大,看着营帐弯曲的穹顶,思绪纷纷。
“怎么,睡不着了?”宇文浔问?
“嗯。”周锦点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想念死去的父王母妃,也想念儿时清闲自在的时光。如果周明嵩没有贼心,这一切是不是能延续到今天?
其实宇文浔也睡不着,阿丝丽跟他说过,如今会用蛊的,必然是凤凰岭的人,此人若是不抓到,恐怕寝食难安。
周锦也看出来了,便轻唤了声“主上”。宇文浔应允:“怎么了?”
“你也睡不着吗?”周锦问。
“嗯。如今事务繁杂,一步踏错南陵都可能全军覆没。”宇文浔悠悠地说。
“我相信主上,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周锦将手伸出被窝,搭在了宇文浔的手背上。
宇文浔笑了笑,怕周锦手冷,便把他的手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南陵之事虽然千头万绪,不过首当其冲的便是找到下蛊之人。
正当宇文浔忧思此事的时候,突然帐外有人靠近,继而出现殷鲤的声音:“主上,下蛊之人抓到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宇文浔兀得从床上起来,吩咐周锦好生休息后便穿上正衣走了出去。
“在哪儿呢?”宇文浔边走边问。
“阿丝丽正在审他。”殷鲤说。
宇文浔走进营帐的时候,里面正传出来刺耳的鞭子声以及贼人痛苦的哀嚎。阿丝丽正在大声质问他:“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没有同伙?”
见宇文浔来了,阿丝丽放下手里的鞭子,向宇文浔拜服道:“主上,此人面生的很,我竟没怎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