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我为难人了?”应采澜被他眼神刮了一下,不服气地道:“我是大夫,给楚公子诊脉呢,不坐这儿坐哪儿!难不成,让我悬丝诊脉?”
阎允闻诧异:长嫂怎么知道佩瑜哥关注的点,是她坐得与楚潇很近的?
殊不知,对于阎佩瑜介意的点,应采澜是捉得很准的。
仅仅是说了那么一句、给了那么个眼神,她就明白这病娇男人的心理了。
别人呢,充其量也就是独占欲。
在病娇男人这里,那叫独霸欲!
阎佩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道:“都坐下说话吧。”
又问阎允闻:“我们来迟了,你们可是用过午膳了?”
“已经用过了。”阎允闻自然要关心他哥:“佩瑜哥,听说你今儿个出事了,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有你长嫂在,能有什么事?”阎佩瑜看了一眼应采澜。
应采澜唇角一撇,瞪了他一眼:“得亏是有我在,不然……哼哼!”
两人之间的互动,颇有打情骂俏内味儿,有眼睛的人一眼便可看出:
这对少年夫妻,正处于蜜里调油的阶段!
光是一个眼神对视,都能看出来,他俩之间流淌着蜜糖一样的「郎有情、妾有意」!
楚潇悄然站远了一点,默不作声。
她心中惊疑未定,自然是少说话少出错。
阎允闻毕竟年纪小,只知道哥嫂感情不错,没想太多。
他把话题拉回来:“长嫂方才为楚潇诊脉了,说是服药就好。”
还是不太放心:“那病,能治吗?”
应采澜看向楚潇,眸光幽幽,道:“不用治,养着就行!”
开玩笑,女子来大姨妈,怎么治?
治掉大姨妈,不来那玩意儿,更是要害怕呢!
月经这玩意儿,正是女人健康的照妖镜:
来的时候折磨死人;不来的时候,又害怕死人!
不是怕怀孕,就是怕得了什么病!
妇科很多疾病,都可以通过观察这些来诊断。
阎允闻将信将疑,碍于先前楚潇说的是家族秘闻,也不好多问了。
只是看向楚潇,道:“我长嫂的医术很厉害的,佩瑜哥就是她治好的。你要遵医嘱好好服药,不可任性,晓得不?”
还别说,年仅十岁的他,还没楚潇长得高。
但那教训人的小模样,可真是一本正经,跟书院里的夫子一样一样的!
应采澜看了一眼楚潇,没说什么。
既然阎佩瑜来了,少不得要聊今日发生之事。
于是,楚潇命书童把书都给撤了。
阎佩瑜又吩咐酒楼小二再上一些茶点。
让佣仆们都退去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