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也算借刀杀人了。
这种事,常秋月去做的话,那她跟阎襄的夫妻缘分也差不多到头了。
可若那孩子掉在了别人的手里……
跟她常秋月有什么关系?
阎屹一听,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然而接下来,却转头看向阎佩瑜,问:“佩瑜,你看如何?”
阎佩瑜打小就是太子伴读,早该习惯了太子在很多事情都会问自己的意见。
可这回,他没有给出直接的看法,而是道:“殿下,这位彩月夫人不是别人,而是……”
他顿了顿,脸上显出那么点难为情,难堪地道:“是臣弟自幼定下婚约的太师嫡女。”
阎屹哪能不知道这些事呢?
其实都不用他说的!
但他还是得提:“臣弟久病不治,母亲做主冲喜,让太师嫡女与我完婚。”
“熟料,太师府送来的新娘子,却是庶女——”
他转头看了一眼应采澜,眉目温和、刚刚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的郁气也散了许多,继续道:“这些事,想必殿下早有耳闻。”
“庶女替嫁,想必嫡女看不上臣弟,臣弟心想澜澜人很不错,并且在她嫁过来当晚我便醒了,这是好兆头。”
“故而,我们也接受了这件事。”
话题到了这里,来了个转折——
“可不曾想,大婚次日一早,那太师嫡女却又闯入我房里来。”
“我康亲王府咽得下这口气,阎家自然也不能!”
“于是,在母亲的主张下,便把应大小姐留下,给臣弟做了侍妾。”
“却不想,大殿下上门,强行把她给带走了。”
应采澜心头炸裂。厉害啊!
这才是真正的宫斗啊!
瞧她家世子爷说的这话,没有一句说应彩月的不好,完全就是顺着事实,告诉太子一件发生过的事。
但实际上——
不但捅了应彩月一刀,顺带的,还剌伤了阎襄!
已知条件:那应彩月不履行婚约,拿庶妹充数,却又在我新婚次日跑我房里来,做了我的侍妾,被大皇子带走。
得出结论:阎襄抢走了我的侍妾,还颇为受宠。甚至让这侍妾爬到大皇子妃那个正妻头顶上作威作福!
评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绝了!
应采澜算是大开眼界。
“简直荒唐!”阎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话,说的是阎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