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大部分被冲去,只勉强收集了一些粮食,看情况只够现在吃上三天,至于武器更是少了,只有五十一人随身还带着军刀。”
魏侯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虽脸色苍白,却还是神色不动的听完了话,叹着:“这也怪不了你们,这样大的水……先生们找到了没有?”
问的先生当然就是二个宗师和二个散修,现在在魏侯背后,只有程先生,郑兴是军队中的人,向来看不起这些人,当下就说着:“侯爷,末将没有见着。”
这话说的本是对着,但这时总有些轻慢,魏侯盯了这人一眼,顿时产生一种厌憎,当下说着:“你们再去寻着物资和人,整顿营盘!”
“是!”
“就这样吧!”魏侯摆了摆手,让这人退下,眼神却有些忧虑。
这时程先生叹了一口气,他是魏侯家的老人了,从没有见过他这模样,当下就低声劝慰的说着:“侯爷不必伤怀,幸亏世子昨天有事返程进了城,这就是大幸。”
魏侯听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时,外面篝火处处,士兵和军官在烤着火,喝着热粥,渐渐恢复,又安排着岗哨巡查四周,只是大家都默不作声,面目上带着悲容。
这样大的水,同营的兄弟,再找不到的话,只怕……
雨丝这时渐渐停了,夜色却越来越重了,就在这时,只听“啪”一声,一个士兵正在执勤,感觉到一阵疼痛,想叫喊,却发觉天地颠倒了起来,接着就沉入了黑暗中。
并非是一具,是八具无头尸体一起喷洒着鲜血,缓缓倒下,守在周围士兵呲目欲裂,这些都是同袍,居这样眨眼杀死,士兵又惊又怒。
“大胆!居敢杀同袍!将士,随我一起杀……”一个军官喊着,不过话还没有落,只见身影一晃,被钱敏抓了上去。
这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疼痛,有什么东西破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噼啪”一声,西瓜开裂,坚硬头骨经受不起一爪,直接被捏爆,脑浆飞溅。
钱敏打量着剩余的上百士兵,却没有再下手,这时庙里已经出来一个人,
“好武功!为何倒行逆施行谋刺杀侯爷?嗯?”
程先生缓步而出,吐气开声间,滚滚雷声而过,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碾压过来。
只是钱敏一身修武道先天,罡气加身,丝毫不受压迫,冷冷一笑,脚步连续三踏,瞬间就到了程先生跟前,左手上扬,右拳下劈,自胸部到肩膀,肩膀下沉到手肘,又自手肘涌到手间。
光焰一样的罡气猛的提出,击了上去,四周空气和水一样出现了波纹,刹那后,才传出爆响,这一下,就要将这程先生打成一张肉饼!
“好!”程先生不闪不避,直直迎了上去,吐字出声,单拳一横,就似一条撑起天地的巨梁。
“轰”一声,两根血肉之躯互相碰撞,炸出来的声音,却金戈碰撞,周围靠近的士兵承受不住,捂着耳朵,跌在了地上。
这种程度的武道先天非常可怕,罡气凝结,滚滚焰光,鬼神辟易,道法难侵,不成就鬼仙,休想用道法对这种人形成直接伤害。
钱敏见程先生浑身光焰翻腾,却是冷笑:“你果然也是武道先天。”
武道先天所凝聚罡气,道法不能侵,入水不溺,入火不焚,是武道中最高成就,同阶修行术法者,遇到这种武道先天高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钱敏单手一摆,右手如钩,直啄向程先生右脑太阳穴,这一下子要被打实了,就算程先生同样有罡气护身,脑袋也要破裂成西瓜。
程先生不敢怠慢,身躯老树盘根,辄扎而起,诡异一扭,堪堪闪过这一夺命啄,接着反客为主,身体一窜,空气水波一样波动,欺身而上一掌拍下,却是程先生的绝技。
钱敏眸子射出三寸精芒,程先生手掌清晰影在了钱敏眼中。
“吒!”举臂轰上,雷一样响声,钱敏右手极不自然垂下来,显被这一击生生打折了,但程先生也脸上一红,手震开,就在这一瞬间,钱敏欺身上前,单肘发力,程先生向后一晃,却还没有完全避开,一肘擦着,向后跌去,嘴口吐血。
右臂虽然废了,但只要能完成公子的遗愿,就是性命丢在这里也没有迟疑,随着程先生跌飞出去,钱敏不退反进,脚步踏地,一身爆响,脚下石阶开裂,钱敏直直朝程先生追了上去,一腿踢出。
“砰”一声,这腿击中了胸口,顿时远远的飞了出去,掉入到远处水中,一下子沉了下去。
程先生不知生死,钱敏一窜就进了里面。
这时里面还有亲兵护卫着,可以看见魏侯苍白脸色和惊恐神情,亲兵就要誓死扑上去,就突听一声:“吒!”
这一声如雷炸响,整个殿内都震的嗡嗡作响,在场的亲兵都站不住脚,扑在地上,只见钱敏罡气流转,单脚一横一抽,直直抽到还勉强站着的一个军官身上,这军官一手拔刀,却见得自己身躯断成两截,上身飞了出去。
“你这个贼子……”魏侯这时,突惊醒过来,指着就说话,只是钱敏本是黑道出身,心狠手辣,哪给他机会,右手折了,左手还在,当下左手一掌拍了过去。
拍了过去,隐隐有着黄光一闪,只听“啪”的一声,魏侯脑袋和爆裂西瓜一样炸开,红的白的飞溅了一地,顿时扑在地上毙命。
见杀了魏侯,钱敏仰天大笑,笑声滚滚:“公子,我杀得魏侯,你放心去吧!”
周围的亲兵这才醒悟过来,一声呐喊,扑了上去。
钱敏这时也不想继续作战,哼了一声,一声跃起,扑出二丈,再一跳,落在水中一块木板上,真气一催,就滑了出去。
眼见着积威二十年的魏侯被杀,副将郑兴一时间都惊呆了,这时听着亲兵喧哗哭喊,就只是怔怔看着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