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唾弃的夏渊此时正在书房,又提起自己许久不碰的画笔。
仔细认真一笔一画勾勒着女子柔美的线条,笑意吟吟的站在树下看过来的模样,一旁还晾着一幅画。
那是一个肖像画,还是同一个女子,绝美的脸上满满的爱恋依赖,脸颊绯红,双眼亮晶晶的。
谁看了不知道俨然是一副陷入热恋中的模样呢?
透过画,亦能看出画者对笔下女子深沉缱绻的爱意,在他笔下,女子没有丝毫伤心难过,只有娇嗔,怒斥,乖巧,活泼,明媚的模样。
这是夏渊眼中的江知瑾,他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心里只有塞得满满的柔情蜜意。
小心翼翼将已晾干的画像卷起来,六月将至,他记得瑾儿的生辰也要到了,可惜这个小傻瓜好像自己不记得了。
天天只记挂着水源污染的事了,他勾起唇角,每每想到她,他都会不自觉的笑起来。
记得梦中,瑾儿说过他把她画得很丑,如今他偷偷躲起来练了许久,也不知这回她会不会满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将军,奴婢淮叶求见将军。”是淮叶。
夏渊顿了顿,这幅画才进行到一半,罢了,让她进来吧,许是瑾儿有什么事。
“进。”
书房门被人缓缓打开,然后轻轻关上。
淮叶跪地叩拜:“淮叶见过将军。”
“有什么事?”他停下笔,作画时需要专心致志,既然无法专心,不如不画。
淮叶身上穿的衣服已然不像先前那样粗衣麻布,破烂不堪了,先前她在将军府,管家倒没有苛待她,有给她赏过几匹布做下人统一穿的衣服。
只是回家看亲时,难免会被牛大娘抓破几个窟窿,她回到将军府里只能自己缝缝补补,补上几个口子。
别人回家探亲是喜事,对她而言,竟和丧事无异。
如此下来,她的衣服总是比别人破旧许多,现在跟在江知瑾身边,吃穿用度比之前还好,身上不再有补丁,脸上也圆润了一点儿。
只见淮叶神色恭敬,恳切:“奴婢有一事相求,奴婢求将军派人教奴婢学武。”
这倒是出乎了夏渊的意料,他这才正眼看这个侍女,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而是冷冷道:“给本将一个理由。”
淮叶抬眸,并不惧他身上冷淡的气势,“奴婢想尽全力,保护夫人!那日城外遇袭,奴婢束手无策,没有能力保护夫人,若不是您出现,只怕夫人不能安然无恙离开。奴婢回去后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每每想起都后怕。”
她说着,心也揪起来,如今在她心里,夫人已然是最重要的,谁都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