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只好随她决定自己的事情,田孟可开始靠着白墙发呆。透过未合上的房门缝里面望去,那位年轻的女士正在房间里面书写着什么,只不过用的是毛笔。
“你母亲会用毛笔写字?”江凡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没听你说起过。”
这个年代日常使用毛笔书写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人还是用的钢笔或者水笔。毛笔除非是书法比赛要用。
“母亲确实只用毛笔,不会用其他的笔。”田孟可对她解释道,“我过去见她带过学生画水墨画,的确很漂亮。相比起来,用铅笔画给父亲的画就显得很普通了。”
“挺可惜的。”江凡自言自语地说道。
……
田母虽然看上去很好,但其实并不好,田孟可现在十分后悔,当时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去找她的。只不过是自己没能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而已。
就见着田母书写完毕后,将纸放在旁边,紧接着又起身拨打了电话。
“对了,你看到过那张纸上的内容吗?”江凡提示道,“我觉得她应该把那东西交给谁了,你能想起来吗?”
“没有见到过,那很重要吗?”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找下去的话,可以试试挖掘出来。”江凡回头看着她,“她出去过吗,家里来过什么人吗?”
有一瞬间也行。
田孟可努力去回忆前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但好像只有沙拉和保姆来接她是印象最深刻的。不过母亲认识的人很少,信件也不像是给父亲的。
江凡回头看了一眼门的位置。
当时她房间的位置还在一楼的铁门旁边,不管是有人出来还是进去,应该都会发出一些什么声音才对。
“看着那里,能想起来一点什么吗?”
她照着江凡的话去做了。
“我当时从这出来……”她小声念叨了一句,“我看到她当时准备出去,但我没管。我应该是去洗手或者去干别的什么事情了。”
对了,田母的手上当时拿着一个木头盒子。
“走。”
她抢在田母离开之前把江凡带到二楼的小阁楼上去,阁楼高度只有两米,刚好只够一个人把手触碰到天花板上。
但是阁楼有个很大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全景。
田母这个时候突然出门,应该有什么急事。田孟可站到阁楼上方观察,发现母亲见的人正是她家的保姆。
木头盒子被转交给了保姆,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保姆。
“她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听母亲的,除了母亲让她离开这件事。……不过我不知道那天母亲跟她说了什么,她才这么做的。”田孟可转身对江凡说道,“阿姨还说一直说想看着我长大来着。”
“寻死之前把信给一个外人,这个说不通。”江凡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等你醒来之后,可以找个机会去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