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过面了,河长老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寒冬腊月的上山,是为了什么?”
肖一平看了眼身侧的娇颜,“娇颜想家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所以追过来了。”
听到肖一平说这个,娇颜啊的一声回过了头,冲着肖一平歪着头傻乐。
“没别的原因了?”东长老见不惯她那样,追着问了一句。
肖一平摇头。
东长老抬起手又想说什么,河长老把手按了下去。
“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为你们接风。”
“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奇味阁旁的宽心院,老谷会带你们去的。”
娇颜一听这个,一蹦三尺高,拉起肖一平就要走。肖一平握着娇颜的手顿了一下,站起身来朝着长老们鞠了一躬,这才被娇颜跌跌撞撞的拉了出门。
葛藟又一起手行礼,然后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议事厅。
“大哥,你怎么这样纵容。”东长老早就忍不住了。
河长老站在议事厅门边,看着东边那栋高耸的建筑微微发呆,那正是娇颜所住的奇味阁。
“明东,明南,娇颜的命灯昨夜又洗尘了,现在与你我的命灯光华无异。”
听到这个,南长老手中的茶杯哐的一声落在了桌上,“怎么会这么快,你上次不是说,还有百年,才能洗完么?”
在座的长老都知道,按照古籍记载这命灯去尘去得越快,就说明娇颜的寿命流失得越快。
一直没说话的东长老手紧紧得攥在了一处,尽量放平了声音说道:“会怎样。”
“不知。”河长老宽大的衣袍在夜风下猎猎作响,就这样也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苍凉。
北方的冬日,最美的就是傍晚,落日用最后一点余晖照向大地,好像是倾尽了所有的光与热。可是偏偏这大地上的人感受不到一丝额外的温暖,迎接他们的只有即将到来的漫长寒夜。
“可是娇颜的坎还没结束。”南长老想起了他们半年前给娇颜算出的那个离字。
“所以娇颜不能在山上待太久,咱们也无须难为那个凡人。”河长老语气平淡地说出了结论。
说完,他才转过了身,望向了东长老,“娇颜高兴就好。”
东长老笔直的背微微一晃,还是颓了下去,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为了嘴边的那句,“好。”
“所以,明北和明西闭关也是为了娇颜?”南长老这时候才明白,那两个老伙计怎么突然就进了山。
河长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