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平!
一平,这个血人怎么会是一平呢!
娇颜急地直掉泪,可是怀里人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
说什么呢?
“娇颜,你要好好活着。”
“怎么可能,你要是死了,我才不会好好活着!”娇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怀里的人消失了,只留她站在了一个大屋子里,那里有一盏七彩琉璃灯,正随着风幽幽地晃着。
“一平!”
娇颜剧烈地挣扎着,终于醒了过来。
“是做梦了啊!”
娇颜抱着被汗打湿了的被子,坐在床上缩成了一团。这个梦,她做过,那是在梦回酒吧喝了无忧的酒之后。那时的梦模糊又遥远,远不像刚才那样清晰,清晰的像是真的一样。娇颜张开手仿佛就能看到到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人,还有那一手的血。
娇颜眼睛失神地望着墙壁,茫然又无措,只有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一平。”
突然,她像是清醒了过来一样,猛地跳下了床,甚至因为匆忙还崴了一下,没有顾及脚上的痛感,娇颜只是一股脑的冲了出去,奔向肖一平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
“肖一平去政空了,紧急会议。”
黑黑的声音在厨房响起。
娇颜站在房间里顿了一下,转身打开了肖一平的衣柜,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件牛仔衬衣抱在了怀里,轻轻嗅着上面的特有味道。还在微微颤抖的娇颜安心地抱着衬衣,就像是抱住了衬衣的主人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娇颜看了眼别无二样的右手腕,深深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
“葛藟,我想回一趟不成山,你能回来帮我么?”
傍晚,结束会议的肖一平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对不起啊娇颜,我没想到会这么晚,饿了吧?”
没等来预想中的回应,肖一平有些奇怪,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在家里寻找,找了一圈,他才确认,娇颜真的不在。
房间里的灯都没开,电视机也关着,空气里不再有食物的香气和娇颜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连黑黑打电动的声音都没有了。原先觉得吵闹的声音统统静止,生活回归了原样,可是却静得叫他不习惯。
电话那边连续传来的的忙音,也在提示着肖一平,娇颜好像突然联系不上了。
站在客厅里的肖一平一时有些茫然,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慌张地举起了左手腕,却又顿住了。
深吸了口气,肖一平才慢慢的转过了手臂,一只鸡腿样的纹身隐隐约约的在他脉口处。
看到这个,肖一平提着的气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