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为什么向考诤不能记得?
因为人家又不认识你。
她自嘲般的在心里自问自答,带些丧气。
但奶茶也没有扔,因为确实也舍不得。
放在桌上,放了一天一夜。
其实有些东西,当下再舍不得,但总有要扔的一天,而在你不舍的那些岁月里,他们又从未发生作用,不过是闲置在岁月里落灰罢了。
凡是跟感情沾了边的,那断舍离就做不到干脆。
纪涵央怎么不懂这点呢?她早不是十八的那个怀春少女了。
也不对,她还是怀春少女。
不过不是十八岁了。
看啊,岁月改了些东西,但也改不了一些东西,而那些改不了的,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改掉。
她在等那一天。
希冀那一天。
那一……
不再被向考诤牵动心情的一天。
那一天是什么样的呢?
也许并不好。
于是她的希冀里又掺杂些害怕。
但玄乎的缘分总和她开着关于墨菲定律的玩笑。
偌大的校园,她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向考诤。
直到夏天真正入驻的那天。
又是夜。
夏蝉不知疲地疯叫。
她照旧戴着耳机听着bbc的新闻,嘴里默默跟着节奏做翻译。
这种时候最容易忽视周围的一切,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纪涵央无法忽视的。
至少在北聆大学。
任她如何没心没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