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要我出手相助?怎会有如此道理?!”
姑娘的声音娇俏,就如同那悬于屋檐下的风铃,被风一吹,叮叮咚咚,甚是好听。
谢玉昭轻轻一诈,便把岁安的身份暴露了出来,不见他诧异,只是伸出手作揖,“那在下可与姑娘致歉。”
温声解释:“可那是人证,我怎能让你带入夜阴司?若你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公衙,或许能询问出一二!”
岁安微微抬起下颚,多了几分不屑,“哼,你让我问,我就问?附在白竹身上的亡魂已经逃离了,我可没这能力去抓回不知所踪的亡魂。”
“那就任由恶鬼出手,继续伤人?”照岁安所言,那更夫死亡,也一定与亡魂有关,他停顿一下,又道:“那恶鬼是否为魁娘?”
岁安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听到谢玉昭这句话,有几分好奇,“你是如何得知?”
“本官走访许久,得知那更夫曾与幼时的魁娘互为邻舍,在魁娘被卖入念奴娇前,更夫忽然消失。”
谢玉昭缓缓道来他这些日子所知道的消息。
在多方打听、收集证据之下,才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这个更夫曾侵犯过幼时的魁娘,魁娘的父亲为了替女报仇,想要将更夫除去,却误伤了人,最后被处于极刑,而那伤的人,正好是县令的外甥——冯员外。
县令怒气滔天,竟不顾国法,将人连坐,魁娘因此沦为贱籍,被卖入了念奴娇。
更夫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连忙逃走,最后寻得一房妻子,平安生活至今。
“噢,原来是这样。”岁安很给面子的应和了一声。
“更夫不无辜,本官可归咎为因果报应,可白竹,何其无辜?!”
白竹与魁娘一同为奴,年长她一月,却处处照拂与她,在外人看来,亲如姐妹,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被人痛下杀手!
谢玉昭确实没有找出与白竹结仇的人,一无杀人凶手,二无自杀动机,这案从何破起?
“那就是大人的事情了。”岁安轻声一笑,如铃铛般清脆,“我又不会破案,夜阴司从不问鬼生前事。”
她只知道鬼不可伤人,不可扰乱人间秩序,一旦犯错,则需要受刑。
说着,岁安转身便离去了。
谢玉昭看着岁安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幽深,上官先生走上前,将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大人,您这话是何意?”
“找一位特殊的帮手。”谢玉昭从来就不是一个不能容忍异士之人,不然身边也不会有这么多高手环绕。
第二日,岁安背着长弓,出发前对着地上丢下一颗石子。
石子直直落入泥地之中,却头朝南边,脚朝北,最后滚入一旁的沟渠里。
出了长安南城大门,往北边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身着白袍的青年再次出现了,他作揖:“岁姑娘,早啊!”
岁安看着青年出现,虽不想理会,却也回了一个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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