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姑娘出去了?”谢玉昭见岁安还披着披风,脱口而出。
“对。”岁安转过身,伸手拆着披风的带子,“大人进来吧,这是有事要找我吗?”
“这是临县最有名的酱鸡,我想岁姑娘应当是喜欢的。”谢玉昭将油纸袋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岁姑娘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有的,白府里的老太太有点眼熟,不过我没有她的生辰八字,只是偶见侧脸,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岁安将披风挂在架子上之后,净了手,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会子谢玉昭让人送了茶上来,也净了手,“她有什么奇怪吗?”
“她竟然让一个道士讲经。”岁安摇摇头,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谢玉昭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唐朝里流传的文化众多,圣上并未对其多加管束,前朝已经对佛道儒三家进行了融合……”
他看了岁安一眼,弯了弯眉眼,“要说这是奇怪,那岁姑娘不奇怪吗?”
“我学的是道。”她可不是和尚,啊呸,尼姑好吧。
她打开了油纸袋,发现酱鸡还是温热的,眼睛微微一亮,“我的意思是说,她请回来的那个道长,瞧着就不像一个好人,眉露凶光,眼神不正,我去探查时,他还发现我了。”
“这样。”谢玉昭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今日我让燕江跟随县丞拜访了白府,燕江说,白凤的状态好得有些离谱,丝毫不见憔悴之意。”
岁安也这么觉得,她还记得当时白凤抓着谢玉昭那花枝招展的样儿,吓得魂都丢了,这会子倒是容光焕发,恍若二八。
“下午的时候,我让上官先生特意去看了今早在县衙门口求助的老妇人,她们家也是贫苦,唯一的男子还是天生残疾的,知道妻子一尸两命之后,很受打击,沉默不语。”谢玉昭微微一叹,尽管在盛世,仍旧有这样困苦的百姓。
“这是正常的。”
在后世那小康的世界,也有贫困户的存在呢,一个人治之下的王朝能做到百姓安居乐业,出门可不闭户,已经很难得了。
岁安将酱鸡的鸡腿撕了下来,也没一口咬下去,停留了两秒,推到了谢玉昭的面前:“给你。”
“你吃吧,给你带的。”谢玉昭刚说完,岁安就立刻收回手,一口咬了下去,吃得那叫一个香,还夸奖道:“不错不错。”
谢玉昭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你喜欢,又为何要先给我呢?”
“孔融让梨,礼貌一问。”岁安打心底就没想真正给的,也就是说如果谢玉昭接过去了,她一定会很鄙视的。
谢玉昭有些无奈,“往后这些虚的,不必做了,依着你的性子,我要是吃了,你怕是要不乐意一日。”
岁安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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