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笛子其实也不准确,它充其量只是个没做全的笛身。上面还刻着歪歪扭扭几个大小不一的笛孔,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未完工的样子。此时谢福禧正奋力地试图用小刻刀将其刻好。
若这种东西放在平时,小九爷决计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就是移不开眼睛,并且还顺势把那小小的身子都给收入了眼底。
最近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个头绪。
大概是小奴才看自己的玉笛坏了,便想着用银两再给自己买一个;可到了集市中却未找见玉笛,这才误打误撞进了博古堂。孰知博古堂里的小工又是个见钱眼开的,瞧小奴才人小好欺负就顺了银两。这下玉笛没买成,银子又丢了,小奴才便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可回来之后,心思还没灭。估摸着不知又砍了哪里观赏用的名贵竹子,现在自己在这儿准备倒腾个竹笛出来。
小九爷微微扶额,叹了几口气,可叹着叹着却不由地闷笑出声。
笨蛋,蠢货。
当是谁都能做出个竹笛来么?
小九爷摇摇头,正准备抬步走上前去阻止的时候,谢福禧却在这时恰巧站起了身子。
第48章:
小九爷摇摇头,正准备抬步走上前去阻止的时候,谢福禧却在这时恰巧站起了身子。
谢福禧抹抹额头上和颈项上的汗,只觉周身一股黏腻。
本来近日正值夏日中最热的时候,就算是夜晚,却还敌不过白日里余留下的燥热。再加上这么一忙活,汗水便滚滚而下,被微风这么一吹,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不如先把东西放这儿,趁现在月光正好先冲个凉吧,谢福禧如此想着。
然而九爷却不知道谢福禧内心的想法,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跟着去了。
直到谢福禧来到井边,打上一桶水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小九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的羞耻心催促他转头,脑海中也一直萦绕着“非礼勿视”的箴言,可同时他心中又有个声音说:你俩同为男子,男子赤身裸体有何不可见?又不是同自己不一样?若是你这次转过头去,才证明你心虚了,才说明你心中有鬼。
到底心虚的是什么,小九爷御池雁声模模糊糊地一概不知。
他的身子只仿佛定住了一般,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谢福禧的一举一动。
谢福禧当真是没保留一分,身上的所有衣裤都脱了干净,就连亵衣亵裤都扔到了一边。
在月光下,谢福禧的身子似乎也泛着莹白的光。
那肌肤像是被抹了一层蜜似的油光水滑,如同最优质的绸缎。
他的身体处于儿童与少年之间,四肢隐隐有渐而修长的趋势,骨骼也开始慢慢生长,仿佛不消一夜,即能成长为清秀的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