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辆不属于宁市车型的出租车匆匆驶来,从车里走下一个中年妇女,跟保安说找新娘,“真的,我真的是她老家的亲戚!”
“那也不行,没有请帖,就是亲妈来了也不行!”保安吼道。
“让她进来!”谭尉明眯了眯眼。走过去,打量着妇女,“你刚才说你是新娘的远房亲戚,什么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很远很远的姨妈,就是来给她送贺礼的!”这位妇女正是照顾丸子的钟点工。
以为谭尉明不会轻易放她上楼,没想到他只是摆了摆手,随即让她坐电梯上去,钟点工一路急切,哪里注意身后的谭尉明,那意味深长的视线?
马路对面,白沫一路跟踪而来,对钟点工在仓惶下所求救的对象,她很是诧异:一直以来,以为录像是季老爷安排的,却不想竟然是周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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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套房门口。
钟点工敲开门。见到周云舒,进门就说,“周小姐,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在路上遇到白沫了!”噼里啪啦的把经过说了说。
听得周云舒一楞楞的,“你是说,白沫在路上遇到你,并没怎样,只说让你自首?”
钟点工点头。
周云舒快气死了,“然后你就跑我这里来了?”
钟点工说,“周小姐,你放心,我跟人家说我是你远房亲戚,是来给你送贺礼的,正好你婚礼。老家亲戚来送贺礼,很正常的事,不会起疑的!”
这时周云舒的手机响了,是季北城打来的,表示马上过来。
周云舒急了眼,“大姐,你是我姐行不行,白沫既然遇到你让你去自首,很显然她没有证据,你说你现在居然跑我这里了,赶紧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回头再跟你联系!”
好一会,她才把钟点工哄好。
如果说谭夫人的到来,让她暖心;那么钟点工的到来。就让她一片凌乱----居然在她新婚,即将和季北城洞房的时候,找到这里!
噔噔瞪----
钟点工前脚刚走,后脚喝得醉醺醺的季北城就来了。
还是被人扶进来的。
“哎呀,你怎到喝这么多呀!”周云舒稳了稳神,打醒酒药水给他喝。
刚一靠近,就听季北城含糊不清的说,“婚礼了……终于举行婚礼了……是你一直期待的婚礼……怎么不穿秀禾服了?不是说,会穿着秀禾服等我吗?”
此时此刻,浮现在季北城的眼前是谁,他真实看到的又是谁,五官一直在闪,他弄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周云舒,还是唐馨。
只是扣着对方的肩膀,不停的追问,“为什么穿的不是秀禾服,你不是最喜欢它吗?为了带走它,不惜对我大大出手,你说,为什么不是秀禾服!”
“什么,北城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弄疼我了!”周云舒喊道,“季北城,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生气?你生气?我特么的还没生气呢,你就生气了!”季北城摇晃着,扯着眼前之人的衣服,“我看看,看看秀禾服是不是被你穿在里头了!”
因为季北城喝醉,说的模糊,周云舒直到这会才听清,是:秀禾服!
她在心里质疑,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穿秀禾服了?
嘶!
一道布料破碎的声音,周云舒本就布料不多的睡衣,在季北城手下粉粹。
踉跄间,周云舒刚站好,还没起身,季北城扬手一个巴掌打下来,“妈的,你个贱人,秀禾服呢?它去哪了?你说你穿给谁看了?是不是他!”
是他,一定是他!
这一刻,季北城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和唐馨离婚的时候,唐馨过来取秀禾服,他本打算趁机对她做些什么,反被唐馨用交待绑住,然后季南风也找上门,就在他们的婚房,那两人当着他的面……
想到那天他所受的屈辱,季北城又是一巴掌下去,似听不到周云舒的痛喊,骂道,“贱人,敢拿酒瓶打我,我让你打,让你打!”
他抓着周云舒的头发,不停的往沙发背上撞,也不知怎的,就看到周云舒后背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