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还低下头,拭了拭泪。
苏御南帮她把耳边的头发撩起,再次抬起她的头道:“你有泪痣,很好看。”
我的心里一动,心内有些发苦。
女人眨了眨眼道,苦笑道:“苏先生喜欢吗?可我不喜欢泪痣,都说生泪痣的人天生淫贱,谁想做天生淫贱之人呢?”
苏御南凝视着那个女人,道:“叫什么名字。”
女人道:“我叫白景。”
苏御南嗯了一声,便放开了那女人的脸,二爷看出不对劲,连忙让那白景起身陪着苏御南,坐在苏御南身边。
她脸有些绯红,为苏御南点燃了一根烟,用嘴喂给他。
我感觉到我握着门边的手在发抖,我觉得恶心,我觉得特别恶心。
这个地方的一切我都觉得恶心!
我再也看不下去,胃里忍不住的作呕感让我猛地冲出了那间暗格,我压着帽子动作迅速,没有人看清我的面容,只是有些奇怪。
而我什么眼光都顾不上了,一路冲到了洗手间,便开始狂吐。
吐完后,我用冷水猛地冲洗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无比。
左边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却分外妖娆。
我碰了碰自己的那颗泪痣,连笑了几声,笑得越来越大声,过往的小姐和宾客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冲出了锦绣缘,跑了好久,冷风有些烈,我一直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巷里,才停下来。
七虎很快追上来,他跑得急,气喘吁吁的模样。
七虎道:“先生说,这几天让我负责您的住宿和安全,天色快暗了,您还是快和我回酒店吧。”
我停住脚步,望着七虎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想骂人,骂他为什么要带我回这种地方,但想了好久,终究是自己理亏。
我还是盲目的往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去,只觉得刚才在包房里的一幕一幕冲刺着我的眼睛。
“苏小姐,您理智一点,您现在身子还很弱,好好休息好吗?”
我本想反驳他,但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却突然吸引了我注意力。
女记者在解说着:“苏市经济集团董事长苏御南先生之妹苏在安小姐,于一月前溺毙于岳山的后山湖中,据其家兄的信息将于后天在我市的殡仪馆举行葬礼,万幸的是,苏先生虽然为之悲痛,但依旧没有因此影响到苏氏之后的运作,在今日股市开盘后,发现苏氏股式还比较稳定……”
我带着帽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则新闻。
七虎也停下继续劝说我。
我终于心如死灰。
我迟缓的拿出手机,拨打出了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苏小姐,我知道您一定会再来找我的。”
“梁先生?对吗?”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
我笑了一声:“我要见你,你不是要跟我合作吗?那你就废话少说,先拿你真面目见我一面,再谈合作的事。”
他沉默了三秒,随即连连笑了几声:“这样吧,我这几天不在s市,我们约在三天后怎么样,三天后,我会让七虎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