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登上了龙椅,叶羁怀再次带头下跪。
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的带血布包不知被谁扔了出来。
叶羁怀借机高喊:“圣上力斩骨跋,大捷归来!柔然元气大伤,我军士气大涨!实乃我大魏之幸!我百姓之幸!我天朝之幸!”
叶羁怀身后一半以上的人闻言跟着他跪下,可还有另一些人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路石峋懒懒倚在龙座上,眉峰一扬,尖刀般凌厉的目光横扫下来。
“骨跋”的名字这半年来简直是笼罩着京城的一个噩梦。
无数将士丧命于这个残暴的异族侵略者手中。
可难道,那个杀人如麻的魔鬼真是被此刻这个坐在王座上的人杀的?
突然,张勤上前一步,踢开了地上的包裹,布包忽然散开,一颗面目狰狞、血肉模糊的异族人头从阶梯上翻滚下来。
那些还坚持立在原处的人看到这惊悚骇人的一幕,膝头一软,纷纷跌在了地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叶羁怀的带头下,呼喊“万岁”的声音顷刻间盈满大殿。
但路石峋没什么耐心,众人一喊完,他就道:“都滚吧。”
众人大惊。
路石峋怕大家没听懂,唇角挑起一抹笑,温文尔雅地又重复了一遍,“朕叫你们滚。”
叶羁怀带头答:“臣等遵命。”
可就在叶羁怀拥着众人退出大殿的时候,身后又悠悠传来一声:“叶爱卿留步。”
说完,又看了殿下的小太监一眼,“你也出去,把门带上。”
张勤得令,小跑出了殿,从外头合上门。
大殿上只剩下了路石峋与叶羁怀。
叶羁怀依旧垂眉敛目,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
路石峋从龙座上走下来,垂眸望着叶羁怀,压抑着内心的郁结怒意,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义父,不打算同我解释么?”
叶羁怀恭顺地拱手道:“先帝传位给月辛公主,陛下理应继承王位。”
他话音刚落,手腕猛地一疼,人被路石峋一把牵进怀里,抵上一个起伏剧烈的硬挺胸膛,兜头罩下浓烈的来自遥远战场的大漠沙土、锈迹与血腥的气息。
路石峋挑眉,一副顽劣不堪的模样,盯着眼前眉眼温顺之人,又加重了手里的力气,舌尖抵着下颚,哂笑了下:“理应?”
路石峋大手扶上叶羁怀后腰,逼视怀里的人,语气转为了穷凶极恶,“若我不讲理呢?”
可路石峋说完,竟一眼扫见叶羁怀藏在白色交领下的囚服。
锁骨上一片殷红的伤口还在溃烂渗血。
我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