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自从旅行回来——,可能是太累了吧。”傅国安低着头浅笑了一声,声音也不高。
“其实我这两天也有些吃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外公了,总是情不自禁的就梦到他。”
潘悦一说那话傅国安抬了抬眼,之后又垂下。
倒是周晓静的表情显得更不好了,看着自己老公寡淡的脸低声道:我们也是偶尔会梦到你外公,他走了以后家里空荡荡的真让人不习惯。
“嗯,我能理解舅妈的心情,其实我也是总情不自禁的想起爷爷,还有……我妈!”
潘悦说道后面低了头,周晓静抬眼看她,傅国红其实跟老爷子一样都是家里比较禁忌的话题。
“你妈的事情你就别想了,听说当时在监狱里吃顿饭她都要嫌弃上半天,出那种事……”
周晓静没有说下去,其实后面还剩下四个字叫咎由自取。
潘悦知道再说下去不宜便不再说。
“是啊悦悦,你妈妈的事情就不再提了,现在你在爸爸身边不是也很好吗?”潘父抬眼看着自己女儿说道,眼神里全是安慰。
潘悦点点头:嗯!她曾经对我做过那么多坏事,差点让我走上一条不归路,我干嘛还要想她?
说完潘悦自己也苦笑了下,周晓静看她可怜巴巴的抬手搂住她的肩膀:傻姑娘,你还有舅妈呢。
“可是舅妈是姐姐的妈妈啊,——对了舅妈,我跟姐姐最近发生一些小摩擦,姐姐生孩子我跟爸爸去送礼物不知道为什么,姐姐把爸爸送去的花都放到走廊里了,我觉得姐姐是不是对我跟爸爸有什么误会啊,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她。”
“应该不会啊,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吗?”
“可是那天我亲眼看到爸爸送去的花在走廊里放着,难道舅妈怀疑我说的是假?”
“这……”周晓静的眼神里有些疑惑然后看向傅国安。
“你打电话跟小缓问问,可能是真的有什么误会,不会是以为是什么别人送去的吧。”傅国安自然也是替女儿开脱。
“不用打电话了,一点小事,悦悦不要再乱说了,可能是病房里有婴儿不适合放什么鲜花之类的。”潘父立即阻止女儿在继续说下去。
“可是……”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小女孩花粉过敏。”
傅国安抬眼看笑着的周晓静,潘家父女也好奇的看着她。
“瞧我这记性,那孩子花粉过敏,不知道是谁送去的花害那孩子差点喘不过气来,所以后来就再也不敢往房间里放花了,现在整个简家也没有鲜花了,都是宝贝这个小女孩。”
“原来是这样。”潘父像是也放下一块心病。
潘悦却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周晓静,是的确半个字也不相信。
吃过晚饭潘家父女才离开,周晓静立即就给女儿打了电话将今天的事情跟她说明,缓缓只是没想到潘家父女会去家里做客,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呢?
于情于理都该去,就算不是于情于理,大概潘悦也会去的。
潘悦那孩子明明改好了,怎么又成这个样子呢?
缓缓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变,决定以后跟这个女孩子井水不犯河水,什么亲戚不亲戚,这种多变的人不适合跟她亲近,所以这个亲戚她要不得了。
还有如果老师跟简行的事情跟潘悦有关系,她甚至想这次一定要永除后患。
晚上简行从公司回到家就先上了楼,冯凌菲跟简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忍不住哀怨了一声:一回来就往楼上走,简先生您的存在感简直太弱了。
“哼,我愿意再弱一点。”简励恨不得自己就是个透明,真透明。
“哈哈哈,都说让你别那么专一再找个女人回来,你现在这样不是自己在家里找虐嘛。”
“以后再提这事我可要跟你急。”
冯凌菲自然是跟他随便聊聊,别人的人生,自然是别人自己做主。
她真的觉得简励特别专情,虽然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但是她心里其实很感动,相信姐姐也一样很窝心,这个男人只爱过她一个女人。
哪怕是她姐姐离开那么多年,他竟然也一个人守着那张床过着下半辈子,当然,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其实简励的生活还是很丰富多彩的。
缓缓正在换衣服,奶水把衣服弄脏让她颇为懊恼,所以眉头也紧皱着。
简行进门后看着她正在扣内衣的暗扣便走上前去抬手替她扣,缓缓的身子一僵,随即将手放下让他弄。
“今天回来这么早?”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