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聊女人?我有意调侃他。
女人好啊,男人离开女人就没法过,但我们也不能张嘴闭嘴就是女人,那未免也太庸俗了。
那来点高雅的,博尔赫斯?加西亚&;#8226;马尔克斯?要不,谈谈村上春树?
别卖弄了,我知道你老夫子读的书多,留着去勾引女人吧,我们最好还是说说时下的话题。
时下的热门话题不都让你们记者写成新闻,赚了稿费去了吗?
啊呸!我才不是那一路的呢。
你不是,可有的是啊,什么香港著名实业家邵逸夫先生最近捐款创立“邵逸夫奖”,表彰全球为人类造福的科学家,该奖被媒体称为“21世纪东方的诺贝尔奖”呀;什么在京的8位年轻经济学家集体卖学问,“博士咖啡”成了商业品牌呀;什么……
行啦行啦,别吊书袋子了,这些都是去年的,早成旧闻了。欧阳对我的卖弄不以为然。
那你大记者谈点最新鲜的东西,饱饱我们的耳福,如何?。
坐在一旁的刘部不耐烦了,他说:
你们都别扯了,我们天天读报写报,到了年终还要拼着老命订报卖报,一年到头没得好报,这宣传部的工作我早就受够了,别再谈这些什么新闻旧闻,一听到这个,我头就痛了。
是呀,我也附和着说,于其在这儿空而论道,还不如出去走一走,透透新鲜空气。
走吧走吧。欧阳也赞同我们的想法,他拉着我就往门外走,嘴里还叽咕道,用不着我们忧国忧民了,过好每一天才是。
于是,我们仨走出宾馆,溜达到大街上。
刘副部长突然提议,欧阳,去竹喧书店看看,怎么样?
对呀,应该去看看老夫子那位小美人儿,吃完中午饭,我就要走了,也该跟人家道一声别。
我怕几个男人冒昧走进去,弄得竹萱措手不及,就打电话叫她沏好茶,我的意思不言自明。
原来刘部也心怀鬼胎,老想着见我的竹萱,他是不是也想中间插一杠啊?男的真没几个好东西!
上午几个小时,我们就坐在竹喧书店的根雕茶几旁,翻书饮茶,聊天听音乐。
竹萱一边张罗着店里生意,不时还过来和我们搭搭话,添添茶,忙得她上窜下跳,不亦乐乎。
临走,欧阳买了一本美国作家杰罗姆&;#8226;罗森堡的诗作《罗卡变奏曲》,还买了王安忆的长篇小说《长恨歌》。
告别时,欧阳说,美女不陪我们共进午餐吗?
竹萱笑着回答,不啦,你没看见我忙着呢,刚进来一批新书,生意不错,赚钱吃饭要紧啊!
我也不赞成竹萱去,就替她圆场说,改天吧,你大记者来广川的机会多得是。
其实,我知道午餐已安排在县委招待所,吴必达书记等县领导都将出席为欧阳饯行,那种场合怎么能叫竹萱去呢?
欧阳自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和竹萱握手告别,还他妈的抛出一句日本鬼子的东洋话,沙扬娜拉!
这家伙要是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迟早会成为我的情敌。
想到这,我巴不得他早点滚蛋!
午宴,我舍命陪欧阳喝了好几瓶啤酒,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送欧阳的小车开出县委大院后,我就逃回家里,冲了个热水淋浴,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五点钟醒过来,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