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容微笑举杯,回敬两人一杯,“谢了。”
这之后,阿道夫被女郎勾起去跳舞。
乔休尔还坐在沙发座上,和尉容在相谈,“这一百万英镑,你拿回去。”
“乔休尔,你该知道我的原则。”尉容回了句。
他的处事原则——有债必还!
乔休尔当然知晓,于是没有再提,“那就当是容老板奖赏!”说话间,乔休尔命令人将皮箱甩向空中。
一百万英镑的纸钞,犹如漫天飞下的纷扬纸片,伙计们在欢呼,女郎们在惊喜尖叫,开始争抢着这些钱财。
尉容看着这些英镑落下,此刻犹如是一张张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的白纸。眼前凌乱交叠,那些欢呼尖叫刺耳的掠过耳畔,乔休尔又是感叹,“尉容,真不愧是你的女人,一个女孩子就来见阿道夫!”
她一向大胆。
可她真能这样大胆,无时无刻?
恐怕并不是。
依稀间,尉容又想起谁的话语——所以,你不会明白,有时候就算只是一块钱,也是很重要的。当你非常需要的时候,哪怕不小心掉在了下水道,你都会趴在地上,伸出手就去够那一块钱的硬币!
那一天在宜城高级会所,她前来陪酒半路走在回廊里撞上了他。
当时,她就是这么对他说。
钱到底有多重要?
或许有时候,是真的很重要。
那一年她拿着钱来交换林书翰的安全,可她到底哀求过多少人,才能在事过境迁后的当时说出这样的话语。
这不是自甘堕落,亦不是冠冕堂皇,只是她已学会投降。
英格兰之夜,尉容喝了许多杯酒,等离开酒吧,人已有些微醺,却愈发清醒。
一千零二十六万。
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刚好是这样的数字。
一千万为了弟弟林书翰,这二十六万却是为了顾席原。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多出来这二十六万!
……
周一这天,蔓生起来收拾好自己,她就要出发前往医院。
“蔓儿,戴上帽子,外边有太阳……”顾母为她找来一顶精致的淑女帽,亲自为她戴上。
蔓生对着镜子瞧了瞧,“珍姨,这个帽子好漂亮。”
“昨天出去看见,就给你选的,喜欢吗?”顾母又是询问。
“喜欢。”蔓生点头,“谢谢珍姨。”
“也是席原对我说,今天你要出门,怕天气热了,你不舒服。还是早些去,再早些回来。”顾母说着,一边叮咛下楼,“今天我给你煮了红枣糖水,你回来就能喝。”
蔓生只能应着,下楼一瞧发现大厅里除了余安安之外,还有顾席原也在。
“大哥,今天不是周一?”一周开篇,最忙碌的便是这一天,蔓生不禁询问。
顾席原却道,“不亲自送你去,我也不放心。”
“蔓儿,就让席原送你去医院吧。”顾母也是道,“他要是不陪着,我才是不放心。”
这几天住在顾家,顾母待她一如儿时,还是这样的关心备至。这让蔓生几乎无法拒绝,更不知道如何回报,“珍姨,那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