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来到一旁,投来关心的目光,轻声道。
紫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敛去陈杂的心绪,紫女重新恢复平静,看向韩非,道:“今日朝会秦使给予的压力很大?”
“魏国割让了鲁阳之地,这开了一个不好的头。”韩非有些头疼的说道。
魏国还未面对秦国就先怂了,开了割地的头,如此秦国会将矛尖掉转韩国,若是不给,恐怕秦国真的会派大军前来。
今日朝堂上的众臣已经被秦国吓破了胆,不少人似乎都动了割地求和的念头。
臣如此,尚且他那位父王。
那位姚贾的名声他听过,曾经多次出使东方各国,为秦国瓦解了数次东方合纵之危。
其本身乃魏国之人,出身世监门子,不受重用,后受秦王赏识,加以官爵,多次出使东方,游说于各国之间。
秦国以此人为使,足以见证其心。
卫庄倚靠在窗户边缘,双臂抱胸,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秦国胃口不亚于其野心,他们的目的恐怕只有那块地方。”
张良皱眉道:“南阳是除了新郑外的唯一沃土,若是连南阳都给了出去,韩国更加没有希望。”
“土地没了可以再有,人心没了就真的没了。”韩非叹道。
南阳是仅次于新郑的富庶土地,出产粮食盛多,人口之众,对于韩国的重要不言而喻。
秦国施压,看似是为了出恶气,暗藏祸心极为阴险。
南阳给了秦国,不仅韩国将再也看不到希望,这个国家的民心,也会彻底散掉。
虽然韩国如今本就没什么民心可言。
可世人只会唾骂韩王安无能,韩王安会骂他。。。。。。
总之,南阳现在对于韩国的意义,不亚于上党之于秦赵。
“需思考一则两全其美之法,既能平息秦国之怒,又能保住南阳。”张良沉声说道。
众人敛眉沉思,这个方法几乎不存在,人家秦国就是冲着南阳之地来的,除非韩国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割让。
如此问题又来了,除了南阳,秦国还看得上哪里。
新郑?
开什么玩笑。
屋子内的气氛一时阴沉如水。
紫女抿了抿唇,交织的双手微微泛白,抬起臻首看向众人,妩媚的面容露出一抹犹豫,开口道:“要不。。。。。。我请他帮忙。”
韩非略显意外的看着紫女,旋即无奈的摇头,笑道:“还是不要为难秦兄了,他身为秦臣,恐怕无法干预此事。”
卫庄握紧了臂膀,微微垂头,脸上的那股锋锐一时间褪去,茫然无措,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道题太难,事关韩国的存亡,如何抉择,关乎着韩国还有没有未来。
他不喜欢抉择,就如带兵打仗一般。
比起耍嘴皮子,他更喜欢用剑解决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