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觉得虽然他知道她与两位兄长的关系,但那次确是在他面前,她与陈钰亲密的共骑一马。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话道:“原来那时,你就想对付我了。”清脆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月华望着她脸上刚飘出的红晕,及方才她一瞬而过的异样目光,心知她想起了陈钰,或者还有陈辰。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话,道:“十岁那年,我的脸确实受伤,后来,入了昆仑山,师傅给我雪芙膏,我才祛了疤痕。不过就如你所见,我太过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我担忧震慑不了人,于是就一直带着面具,遮住自己的俊美风采。”
陈晴噗嗤笑出声来,将自己夸的天花乱坠,真是自信的家伙。不过,他说的倒不错,他有的是上位者的无形强大威压,只要往那一站,谁都会对他敬畏万分,怎么会震慑不了人呢?
她抬手,摸着被她拧红的印子,眉眼弯弯的道:“好吧,但是日后对我就不要再带面具了。你可知,对着一张面具脸…我是有压力的。”
月华眉眼凝着宠溺,“好。”
似乎还有个问题,陈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月华准备抱阿元吃。奶去时,被陈晴叫住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一直拒绝给我看,看你的绝色容颜!”
她怎么又提出这个问题了!方才不是已经被绕过了吗!
月华长眉一挑,一副你好像搞错了样子,无辜道:“啊!小云儿,我已经说过了,我担忧你疑惑震惊啊!”
“……”陈晴一愣,这算什么理由!
月华抓过面具重新覆在脸上,站起身来,同陈晴笑了笑:“我先走了,小云儿先休息会。”
榻上的人粉若桃花,月华忍不住俯身,在她的樱唇上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金色是一种很难驾驭的颜色,一般人穿着,不是骚包,便是同暴发户一般,俗不可耐。可是穿在月华身上,就特别的彰显他高贵的气质,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陈晴盯着他赏心悦目秀挺欣长的背影,直到他走到殿门前,唤了声:“月华。”
月华止步,回转头,眸光柔软。
“你知道吗,江东的苏泽与我们也很像,或许我们的前生是一家人哪。”
坏坏的陈晴,心思澄明,知道鲜卑与江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交集过,那么,月华与苏泽自然也就未见过。
她知道他对她的浓情蜜意,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当然除去与锦都取得联系。那么不给她看他的绝美容颜,必定有其它的原因,她才不会傻傻的相信他的解释呢!
哼!刚刚还说过不骗人!这么快就打脸了!哼!你不知自己谁吧!你是同你爹抢我哎!我就提示你,你爹就在江东哪!
月华微不可闻的身姿一愣,随即笑道:“哦,与我们相似?那想必那位苏泽也是位丰神俊朗的男子。”
他讲得一如既往的自信洒脱。
“可不是嘛!江东美男子说得就是他呢!”陈晴努力的装出一副花痴的模样。其实,谈起苏泽,不用装,她也能传神的表达出花痴的真谛。只是,她这一装,倒显得有点弄巧成拙了。
月华浅笑,望着故作姿态的她,柔软的目光添了几分复杂,“我先带阿元出去。”顿了顿,再道:“日后,有机会,可以见见。”
陈晴望着他的背影,眉目含笑。
是呀,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哥哥。
殿外,五月的天,艳阳高照,光芒肆意。
他拉过明黄裹布,给阿元挡住刺眼的阳光后,将他给侍立在殿门外的乳娘。
他望着漂浮在空中的几朵薄云,思绪翻涌。
小云儿,你可知我为何叫你小云儿吗?
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会梦见一个与我有六七分相似的人,虽然他不说话,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云泽。就是因为他,我才想到云字。
我觉得云这个字挺好听,何况,白云朵朵,悠然飘于空中,愿你如白云,悠然一生,于是我才叫你小云儿。
后来,与你一起之后,我偶尔还会梦到我们三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