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想要留在山中过夜,但都被她赶下了山,没有原因。
有时他也会邀请她下山,但都被她拒绝。
他曾抱怨过她,她只答道,她是一只小妖,需要山间灵气方能维持人形。
他说自己不介意成日抱着只小白兔。
她却说,他碰到她于他不好。
也正因此,四年来,他俩一直维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他近,她便退。
彼此从未触碰过。
他俩的情起源于他那日的放纵,起源于它对他的好奇,起源于他的童心未泯。
十三岁的他懵懂,不知何为情,乃至在十六岁之前的两年多时间里,他都不知自己对它便是所谓的爱慕。
直到十六之际,他老爹提起让他日后少去骊山,要担起方家的责任,另外也要给他找亲事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也是自那时开始,他明白为何知晓她是妖怪,不但不害怕,还要日日去山里见她。
他明了了心意,便向它表白心意,今生只与她好。
可它却说人妖舒途,让他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自此,之后两人便再未提过这个问题。一如往昔,他依旧日日来山中,一起看看书,聊聊天,喝喝茶的,安安稳稳的又过了一年。
在他十七之际,那日,他回府,他老爹告知他给他定了一门亲,他没有反对。
但那晚他却睡不着了,他想了与她一起的所有时光。
半夜,他就出门了,天还未亮,他便到了骊山,来到了属于她俩的小草屋。
他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她,那么安详甜美的睡颜。
他一步一步轻轻的走了过去,生怕吵醒了她。
当他走到床前的时候,她睁开了红色的眼睛,见到他,很是欢喜,朝他伸出了手。
他便再没控制住自己,扑到了她身上。
自此,四年来,他俩有了第一次接触,接触的很彻底。
待到天亮的时候,他犹在她的身上。他兴奋的俯视身下娇喘之人。
突然,她的双眼变回了平素的乌黑水灵,她惊恐万分,猛的推开尚在身上律动的人。
他裸着身体,被推到了床下。
她也不顾赤身裸体,跳下了床,取了刀,在手腕上划了道口子,放了一碗血递给他让他喝掉。
他问她为何。
她举着碗,手尚在滴血,声音颤抖:“我只想你活着。”
他伸手至床上拿来衣物想给她捂住伤口,她立马放下碗,接过衣物站起后退。
他也站起来走近她,疑惑道:“为何,为何你不让我碰你,方才我们都我不怕天谴,自十三岁见到你开始,我便认定了你。为你,我愿付出我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