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接住枕头,满脸的笑,别提有多满足呢!
虽然将他与陈辰相比,让他有些不甘。可那又如何,他的晴儿总归是嫌弃他了,嫌弃他的身子。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的放荡行为!
多好!她在意他!为何在意?只有她自己不知而已!
陈钰边弯腰放枕头,边望着气呼呼的陈晴道:“晴儿怎知二哥没洗干净,要不检查一番。”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被他当女子在调戏,陈晴暴跳如雷,双手撑床,一个翻身,送他两条飞腿。
可是,她又忘了,她的武功是他教的,他了解她比她自己还甚。他早就算到了她会出腿而非出手,他笑盈盈的抓住她的两只脚踝。
陈晴自然不许,怎可被他抓住,便又双脚踢动,踢他脸也好,踢他胸口也罢,他很讨厌,她要打他,她要出气。
对于她那点力量,陈钰丝毫不为所动,抓着她的脚踝将它们转至床尾方向,似乎免得她趴着难受,又好心的将它们侧了过来。
陈晴皱眉,失败了!又迅速转了身,坐起来,飞拳送上。
陈钰跳上床,松了手,一脚按住她的双腿,双手轻轻松松的抓住她的两个小拳头,笑道:“同样是哥哥,晴儿怎么就这般区别对待呢?”
陈晴瞪他,呲牙道:“哼,四哥只有我一个,你…”
她别过眼,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陈钰笑问:“我怎样?”
陈晴朝他翻了个白眼,嘟嘟嘴,道:“你怎么样,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陈钰轻声一笑,将她面朝墙壁放倒,一脚依然固定住她的脚,以防她再来两计无影脚,一手穿过她的颈握住她两根细如竹竿的手腕,再抓过被子盖好后,再细心的掖了掖,一如五年前。
突来的久违的熟悉感,恍若错觉,一时之间,陈晴难以适应。她僵硬着身躯,忘了贴着后背的胸口,今晚刚刚贴过别人。
陈钰额头贴着她的后脑,闻着两人共有的梅花香。再拥她入怀,他该是欣喜,不曾想,却心痛至斯。怀里的人瘦如枯柴,冷似冰,还有她的僵硬。
他蹭了蹭头,下巴搁到她的肩上,轻声道:“晴儿,二哥心里向来只有你,从来没有过别人,你就是我的唯一。”
耳侧潮润的气息轻拂,痒的陈晴缩了缩脖子。她轻嗤:“二哥,我早说过了,日后这种绵绵情话不要对我说了,你对那些女人说惯了,不见得什么。可我听着,真得毛骨悚然了!”
陈钰笑言:“是吗,二哥给你抚抚。”说着,便十分好心的开始不轻不重的抚她的手臂。
陈晴挣脱着,嚷道:“住手,住手,要摸摸你那些女人去。”
闻言,陈钰轻笑两声,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晴儿是怪二哥摸过女人是不是,晴儿是怀疑二哥心里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恩?”
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恩叫陈晴浑身一颤,别样的感觉,让她慌忙答道:“是呀!”
陈钰下手变轻,若有似无的,继续在她耳旁吐纳:“四弟有这样对过你吗?”
他的手似燃着火焰,所过之处,如撒下了火种,让她冰冷的手臂瞬息温热。他迷人的嗓音如上好的古琴所弹奏的高山流水,引人入胜。
“没有。”陈晴的声音不再冷硬。陌生的感觉,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或是对她的回答,或是对她的反应,或是两者皆是,陈钰弯唇,轻声道:“睡吧,晴儿还小,睡觉长身体。”
由陈钰而来的异感来的莫名又突然,可是,陈钰虽然停止,但余韵犹在。陈晴只觉被他抱着有些热。
她扭了扭身子,移开他一些。
陈钰道:“方才叫你不脱衣。现在热了?”
陈晴狡辩:“是你抱太紧了!”
陈钰一声轻叹。
陈晴一下慌乱。
陈钰异常正经的语气:“你很小时,二哥就教过你,睡觉要脱衣,你这般,明日起床,风一吹,就会得风寒。”
“好,好,是晴儿忘记了,二哥放开我,我自己来了。”
陈晴慌张,他该不会还像小时候一般,给她解衣吧。说来惭愧,虽然她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贴身的事自己做,可是在陈钰这里,她有时候也会偷懒的,他乐意给她脱外衣,她也享受着被人伺候着宽衣解带的待遇。
陈钰顿了顿,随即,又贴着她的耳朵笑道:“好,但晴儿可不要打二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