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问道:“今日是何日子?”
“没有消息,是你告诉我。我也不知进了洞窟几日,但进洞那一日是四月二十一。”
闻言,陈晴好不容易止了泪的眼,又盈润了。她又埋头,这回不是趴在他肩头,而是朝着他的脖颈,说话时,嘴唇如同轻羽若有似无的触碰着他的颈。
“四哥,短短五日,你如何从锦都赶到峡谷?”他的拥抱有力温暖,她却越发的心疼。
似被触到痛点,从锦都跟过来的仅剩的六个侍卫,望了望坐在地上亲密抱在一起的两兄弟,各自对了对眼神,无声的表达一句:活到此刻,算是奇迹!
陈辰低眸,目光柔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轻舟逐浪,栉风沐雨。”
六侍卫再次无声表达:对,这么久以来,就船上睡了一觉。
陈晴泪眼朦胧,模糊的望着陈辰,心中格外的清醒,这是她的四哥,是答应要陪她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的人,是她要与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陈辰为她轻柔的擦着泪,凤眸中只有她。
两人旁若无人的腻在一起,大家装作视若无睹,各自忙着,各自休息着。只是,心中无不震惊,传言非假,这两兄弟这般抱坐在一起,满嘴的情话,溺死人的目光,各自陶醉在对方的眼神里。
他们算是长眼见了,原来男人间的爱也可以这般情意绵绵。
恒远向苏泽汇报这一路的情况,苏泽专注的听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一脸柔笑的陈晴。
苏润的脸由于肉厚,眼睛一条缝,脸部表情单一,谁也别想通过他的脸猜测他的想法。他翘起屁股,重重的往苏泽身前一坐。目的纯粹,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苏泽看陈晴这方的视线。
苏泽望着苏润,别过头,幡然醒悟,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老在注意她。哥哥,希望她记得他这个哥哥,希望她记得甬道中的两计吻。
苏泽心中苦笑,何以这般在意?何以这般在意她会忘记?何以这般在意那两计吻?
陈辰,无论以丞相四公子身份,还是以舅子的身份,与苏泽碰面,招呼必不可少。然实际是他抢人一般的拉走了陈晴,连个眼神都不给,直接抱着陈晴寻了个地,坐着腻歪。有失礼节!有失身份!
陈晴推开陈辰下巴,嫌弃道:“别用下巴碰我,胡子好扎人。”
陈辰柔溺的笑笑不语,抬眼看到顾峰面色凝重朝他走来。
顾峰查探了一番回来,望见两人还抱在一起柔情蜜意,顿觉头好大。听是一回,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辰问道:“顾将军,情况如何?”
顾峰将发现的油库,出口一一告知,并提醒事不宜迟,尽早出去。
其实他想说,你两别再光明正大毫无顾忌的亲密了。
陈辰拍拍陈晴的背:“我们先出去。”
陈晴爬了起来,才想起朝顾峰打个招呼行个礼。行完礼,她又想起陈辰与苏泽还未照过面,便拉着陈辰去到苏泽那方。
苏泽见她一脸欢快的拖着陈辰过来,便起了身。
陈晴掩不住的笑意,介绍着彼此,只是在对上苏泽的眼神时,内心总是莫名其妙的一下悸动。对一次,悸动一次,不过因为身旁有陈辰在,她的心情愉悦,也没心思细想为何感觉会妙不可言。
陈辰道是久仰久仰。
苏泽回着幸会幸会。
陈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总觉得他四哥人虽冷吧,对着外人,目光不暖,但至少应该没有敌意吧。
可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布着血丝的凤眸里含着几缕显而易见的敌意。当然,这个显而易见是于她而言,旁人谁有能耐能读出从里到外透着冷意的人的眼里还藏有敌意了!
她想了想,或许因他太久没有休息的缘故,导致眼神失常!
再看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