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看到顾池,神色起了微澜,嘴上说着:“你们不在休年假,一个个往军营钻作甚?这只是一桩小事,处理完了就好了。”
“既然望潮来‘请罪’,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将他们逐出军营。他们愿意转投别处也好,愿意归乡谋生也好,各奔前程。”
姜胜闻言,脚步一顿,顺着顾池方向走。二人慢悠悠往执行军棍的演武场过去,他在路上从顾池口中知道事情始末,挑眉。
顾池办事儿自然万无一失。
顾池道:“都已经解决了。”
这里的几个人,以及后脚赶来的荀贞和寥嘉二人,哪个不能做?非得给他找活儿?
“有道理有道理,兄弟这话有道理!”
二问:“那你们刚才在哪里?”
毕竟人家刚加入不久,还是户曹掾,除非下次随军,不然跟治军八竿子打不着。
出人意料的是栾信是第二个到的。
这个问题——
一旦离开自己人的范畴……
或降职、或罚看守营门、或罚去徭役,再严重些就是罚军棍,打个半残逐出军营。
将人救出火坑却不管,与杀人无异!
这些人身世各有坎坷。
顾池:“……”
栾信摇头:“不会留。”
他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苦哈哈地接了差事。
没一会儿,吃瓜群众做鸟兽散。
要做,就要面面俱到。
这事儿很快传到休年假的众人耳中,他们意识到事情严重,顾不上手上的事儿,纷纷往军营赶去。一来就看到两位老将跟沈棠请罪,治军不严往大了说可是能上军棍的!
姜胜将他勾肩搭背的手拂开。
吃瓜群众闻言沉默,直到一人脑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似是害怕被沈棠等人听到,夹着嗓子,窃窃私议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里面的大人物就是那位沈君?”
栾信:“……”
(^^*)
顾池:又给主公背了个锅。
他顿时笑靥如花,飘上前,勾肩搭背。
顾池眨眨眼:“为何是池?”
栾信:“主公不是交给你差事?”
气氛诡异沉默了好几息。
顾池竟是一人都不留。
一看,顿时魂飞胆裂。
待到了演武场,姜胜视线扫过一众刚执行完军棍的兵卒,眉眼间的玩味更浓,意味深长道:“今儿黄历,不宜婚嫁,宜出殡。”
或是父母买卖,或是被人略卖,或是家道中落牵连获罪,或是走投无路自卖自身,当然也有一小撮自甘堕落。沈棠有心处理,但积弊已久,她准备照着计划徐徐图之。
顾池收到信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发生这么大事,不来凑个热闹也说不过去。至于他为什么会在顾池身边,纯粹是因为顾池这几天没事儿干就赖在他家,不胜其烦。
顾池还能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