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龙腾大酒店的白景浩看着走在前面越走越快的卓峰,心里多少有些想笑,不过只是嘴角一扬没敢笑出声,然后加快步跟上卓峰的步伐,坐上卓峰来的时候开的那辆破五菱之光,白景浩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半,这个时候舞会已经接近尾声,刚才临出来的时候花蝴蝶说先上楼吃完夜宵再走不迟,可是卓峰却推说不饿的同时给白景浩使了个眼色,接着走到费离身边赔罪说兄弟打电话让过去,白景浩看到卓峰的暗示也找费离解释了两句,两人就这样率先离开龙腾,至于在舞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卓峰如此焦急想走,白景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点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的感觉,看着埋头开车的卓峰,白景浩低头想着在舞会上发生的细节,卓峰的神情好像是在碰到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显得有些焦躁起来,莫非是那个看上去有些……想到这里,白景浩的眉头皱了一下,自己虽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与一个人见面说话记个三五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那个看上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自己脑海里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苦笑了一下,白景浩看着外面的夜色,没再往深里想,他觉得卓峰能够让那些上层社会的人对他青睐有加频频抛出橄榄枝成为今晚上名副其实的一匹黑马完全归功于他和乔小攸跳的那一支有天然的贵族之成的慢三华尔兹之后。
当时乔小攸带着卓峰跳华尔兹……想到这里,白景浩仿佛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低声笑了起来,卓峰当时的样子称得上丑态百出四字,这也难怪,对于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舞会的卓峰来说,初学华尔兹难免有些不伦不类贻笑大方,卓峰在舞蹈上的缺陷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只是,就像当初调换了情有可原罪无可恕这两个词的顺序就解救了一批地下党的那个蒋介石秘的故事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卓峰在白景浩看来多少有些罪无可恕了,乔家大小姐邀卓峰共舞,这意味着什么不止白景浩清楚,虽然卓峰借此结交了一些权贵,可是这样无形中有对卓峰未来的发展增添了几堵暗墙,哪怕如此,白景浩暗自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卓峰这次也算不虚此行。
可是卓峰不这样认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着毫无预兆的笑起来的白景浩,卓峰扭头看一眼,暗自叹气,白景浩的脾气卓峰多少理解一些,不拘言笑,这样并不是说白景浩天性凉薄,相反那些性格坚毅的人多是如此,“笑我跳舞的样子?”
白景浩没有做作客套说不是的话,点了点头。
“习惯就好,我这人上不了什么大台面的。”卓峰自嘲的一笑。
“能像你这样凡事自嘲自娱自乐的人还真不多。”白景浩看着卓峰有些不以为然,“你没看跳舞的时候小攸那丫头一直很开心很认真么?”
这点卓峰没有反驳,想起跳舞的时候近在咫尺的乔小攸,卓峰就是到现在还有些心跳加速,第一次牵女孩的手,第一次把手放在女孩的后背。
那种感觉,卓峰没有回味无穷,只是有些面红耳赤。
丫整个一处男啊!
就像奶奶说的那样,男人的头发女孩的腰是恋人之间才能做出的举动,还有什么女不露肤男不露脐的老话,卓峰小时候可是没少听奶奶骂那些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说什么伤风败俗,虽然有些老封建,可是今天切切实实牵一个女孩的手,太他娘的意外了,想到这里,卓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这是梦么,要是白景浩知道卓峰想什么,一定会说一句你丫不是废话么,刚刚乔小攸那双纤细软弱无骨的玉手不是被你握在手里么,这么快就忘了?
十指相握手心相对啊!
卓峰点了一根烟,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白景浩,“在舞会碰到了一个人,就是说让我送千纸鹤的那个家伙,我的请帖估计就是他偷的,我之所以想快点出来是这家伙说他准备在龙腾顺手牵羊拿走了几件宝贝。”
白景浩惊愕,“小偷?”
“以乔老爷子的道行,恐怕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才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让乔爷知道我和陈无良有瓜葛,这事就难说了。”
“他人还在龙腾?”白景浩问完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不想卓峰点了点头,“我知道后一直在注意他,中途他去了二楼,到咱们走的时候他还没下来。”
胆大如斯莫非应了艺高人胆大那句老话?白景浩想着,没再吭声。
就像哗众可以取宠也可以失宠一样,要做一个坏人并不是只干坏事那么简单,而骗子出身的陈无良应该是败类中的极品,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品位的败类,等到有人告诉乔鹰翔说菲菲在洗手间被人敲晕的时候,同时看到有些慌张的古朴低声向手下吩咐着,乔鹰翔察觉出了什么,冷笑了一下,真的有人敢太岁爷上动土么,虽然不知道古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菲菲被人打昏这件事在乔鹰翔看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看着旁边的乔三,乔鹰翔低声安排着什么。
这个时候,卓峰刚刚离开龙腾,龙腾发生的什么事他当然不知道,所谓狡兔三窟,花蝴蝶那位驾鹤西去的奇人师傅就说过,混社会也是个技术活,混吃混喝见了宝贝就忍不住下手的陈无良如果想消失的话,全中国能找出他的人不超过三个。
不过卓峰有一句没对白景浩说,那是陈无良在离开的时候对他说的,你最好快点走,去找个医院先冲冲身上的晦气。
卓峰对陈无良的话依旧怀疑,但是有千纸鹤的前车之鉴也由不得他不信,想到这里卓峰扭头对着白景浩说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包青天。
而此刻龙腾二楼的某个角落里一直盯着外面的陈无良看着卓峰坐上车,低声的说了一句,“师傅,你说的那个看走眼的小孩就是他,对么?”
喃喃说完,陈无良看着二楼越来越多的人群,哼唱了起来,“峰已回路已转,世间万物皆云烟啊……”
第一百二十一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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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冷暖取决于心灵的温度。
卓峰后来一直记得那个有点寒冷的夜晚,经历了欢歌笑语,看到了烟花灿烂,以至于后来慢慢知道和尚那个有点凄凉哀怨的故事的时候,再联想到自己,卓峰产生了片刻的恍惚,不是从天堂堕入地狱的那种落差,和尚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冰冷雪地里使劲奔跑只为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的时光,虽然故事不尽相同,但是相对天道难违的天气而言,人心莫测有时候更能让人心如死灰,谁活着能没有点执念呐,很多人不管是对权力金钱的渴望还是对爱的执着,不过是为了填平自己内心的期盼么,也不用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就像叶舞娘说的,偏执一点,再加点怨气,对自己狠点心,不用问结果,终会有那么一天可以自豪的说老子曾经可是无比认真的活过,幸福很难么?很难,而要想快乐的笑,则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