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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萧翰和罗方一前一后出了城门。

这时已是黄昏，血红的太阳挂在树梢。远处淡淡地有一片起伏的青山。远远地看，就象一只静伏在地下睡觉的骆驼。山脚下稀疏分布着几个村落。村落里炊烟袅袅，有几个晚归的农夫，扛着锄头，牵着牛，走在阡陌之上。

寂静的旷野里，偶闻几声犬吠。

萧翰和罗方并驾而行。

萧翰微合着双眼，身子在马上轻轻摇晃，似乎是在凝神思考。

罗方时不时地看一眼萧翰，却不敢说话，他怕打扰了师父。

&ldo;罗方啊。&rdo;萧翰头也不抬地问道：&ldo;据你所知，你想象一下那作案的人，是个什么样子。&rdo;

罗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ldo;那人使刀，刀很薄，很锋锐，很快，很准。&rdo;

&ldo;你怎么知道很准？&rdo;

&ldo;从尸体脖子上的刀口看，他切入的地方，正是咽喉。&rdo;

&ldo;嗯，还有吗？&rdo;

&ldo;那人轻功很好，不在我之下。&rdo;

&ldo;还有吗？&rdo;

&ldo;没了。&rdo;

&ldo;那他应该是个会武功的人。当今武林谁能有这样的功夫？&rdo;

&ldo;若论刀之快，当属丐帮前任帮主南浦云，不过他已经死了。即使他不死也不可能是他，因为他使的是金背大砍刀。&rdo;罗方认认真真地说了这句话，萧翰却笑了，但他并没有阻止，他知道罗方在思考。

&ldo;轻功比我高的人，只有雪山派的陆长风。&rdo;罗方摇摇头又道：&ldo;陆长风却又并不使刀，显然也不是他。这刀很薄，莫非是柳叶刀！&rdo;

萧翰一愣，道：&ldo;说下去。&rdo;

罗方摇摇头道：&ldo;可江湖上使柳叶刀的大都是女人。&rdo;

&ldo;女人就不能杀人吗？&rdo;萧翰问道。

&ldo;女人可能杀人，但女人不可能奸杀女人。&rdo;

萧翰点点头，又问道：&ldo;可有男人使柳叶刀的？&rdo;

&ldo;没有，使柳叶刀最好的，当属沧州的阴夫人。不过她的弟子都是女流，她们柳叶门的人，从来不收男弟子。&rdo;

萧翰笑道：&ldo;或许收了一个也未可知。女人的事没准得很。&rdo;

罗方信以为真，郑重地道：&ldo;那弟子就去查查。&rdo;

萧翰又笑了，他望着罗方，心想：&ldo;我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拿根棒槌就当针。&rdo;嘴上却道：&ldo;好，好，那就去查查。&rdo;

&ldo;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rdo;

&ldo;急也不在这一时嘛，先回家。&rdo;

&ldo;是。&rdo;罗方迟疑了一下，又问道：&ldo;师父，你刚才请杵作去验尸，是不是觉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