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把它扔了好了。”骥远提议道。
珞琳也插嘴:“我看,还是直接砸了算了,一了百了。”
骥远这时眼睛一亮,赞赏不已的对珞琳道:“对,珞琳说得对,砸了它一了百了。”说着,他便把手里的项链连盒子一起递给了珞琳,“珞琳,哥哥就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去和凌柱一起,把这项链砸个稀巴烂吧!”
珞琳被骥远夸奖,顿时笑容绽开:“没问题,哥哥你就放心吧!”
这边兄嫂妹三个人已经定了项链的命运,那边的努达海却有些不满了。
在听到骥远和塞雅的对话之后,努达海也突然发觉了这项链送得是何其的不合理,都怪他只想着能见骥远一面,便也没有深思。骥远骂他没有心,他此时当真是哑口无言,但凡他能稍微的再多考虑一番,便不会把这条项链送出手。
只是,无论他们这份礼物送得怎样的不合宜,他们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所以,他怎么可以忍受骥远他们要当着他们的面,把新月那样珍重又珍重的礼物拿去砸掉!
努达海心底有着深深的忏悔,可他还是忍不住出口制止:“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把这项链砸掉!塞雅既然不要,那么我们收回好了,这毕竟也是克善送给新月的生日礼物,你们怎么可以把它砸掉!”
努达海这话一出口,本来无视他的几个孩子都再度愤怒了。
珞琳和骥远几乎立刻就想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凌雁想着努达海毕竟是他们的父亲,即便他们有理,也不想看两个孩子继续忤逆父亲,便自己开口道:“努达海,我有两句话想说,不知你愿不愿听。”
凌雁一开口,骥远和珞琳便停下了,而努达海心里颇有些惊喜的转身看着凌雁,沉声道:“雁姬,你但说无妨。”
凌雁淡淡笑笑:“当初这礼物送出之时,骥远和克善都有份是没错,可礼物属于了新月,新月既然送出,就表示不再在意这送礼人的情意。何况,送出的礼物,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骥远也从未向新月讨回过这份礼物。而如今,新月既然将礼物送给了塞雅,如何处置,当归塞雅决定,你也断然没有要回的道理。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努达海被凌雁说得无言以对,深感尴尬,顿时只想赶紧离去,只得点点头道:“既是雁姬如此说,那就随他们处置好了。我的礼物已经送出,也无其它事情,便先告辞了。”
骥远这时则冷笑看着努达海道:“不送。”
努达海尴尬的甩袖离开,在他快跨出门去之时,硕塞却突然以闲适的语气开口:“与其愤怒儿女为何不解苦心,不若想想送礼之人的居心。”
硕塞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到努达海的心里,却是陡然一惊。
送礼人的居心,送礼人的居心。这项链原本是骥远所送,新月知道的是最为清楚,难道她再送还塞雅,当真是有什么居心不成?
想到此,努达海的心里顿时乱得如同一团乱麻,几乎脚步踉跄的离开了骥远府。
第八章 心随雁飞灭(一)
一路惆怅满腹的回了府,老夫人却忙于家事不在府中,努达海便径直去了望月小筑。
这一路上,他心思辗转难定,一时觉得新月那样单纯,定然不会有什么居心,一时又觉得她明知骥远曾喜欢她才送她新月项链,现在她把项链转送塞雅,无论怎样也解释不通。他这样在心里思来想去,两种判断此消彼长,及至到了望月小筑,也无法从那种思虑里抽身。
而此时心焦等在望月小筑的新月看到努达海回来,便立刻开心的迎了上去。
新月一张笑脸相迎,端的是柔情似水,努达海却仍旧板着一张脸,甚至带着一丝疑惑的观察着新月,令新月的一腔热情也骤然冷了下来。
新月顿时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一边扶着努达海进房,一边小心翼翼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你脸色怎么这般不好?是不是骥远和珞琳他们还是不肯原谅你,又给你脸色看了吗?还是因为雁姬……”
新月揣度着努达海的脸色,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努达海一条条听着,也在暗自分析着、观察着新月的神色。新月只是这样一看他的脸色,便善解人意的猜测到了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快的事情,当真只是她“善解人意”吗?
努达海越发的迷惑了,见新月说到雁姬,说了一半却不说了,他便稍稍缓解了下神色,轻声问道:“因为雁姬什么?”
新月微微侧头看了眼努达海,见他仍旧有些阴翳,便垂下头有些伤怀道:“我知道,我从雁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