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本就是外行人,不知行内的弯弯道道,很容易就被一些传言给吓着。好不容易找到管直这么一个住在乡下的憨直青年术士,且不喜欢受强权压迫。
三两下就帮她家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破了公司的困局,改了家里的风水格局。
家里的病员陆续好转,不仅她格外感激,家里的长辈更是对他青睐有加。
逢年过节,傅家总要派人送来一堆东西。如果他不收,那就是逼傅家的老人亲自过来送礼。为了让他收礼那是各种恃弱凌强,道德绑架,无所不用其极。
傅小姐既是继承者之一,难免有不少的追求者,带人来围殴管直的那两个男人便是其中之二。
“他们已经堵我很多次了,”管直相当无奈地对警方说,“他下次再敢来,我就不跟他们客气了。我是术士,如果你们无法约束他,就莫怪我动手自卫了。”
术士动手自卫,能让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包括警方。有些事如果一直忍下去,忍着忍着就惯了,无所谓。
可一旦不忍了,那真的一刻都忍不下去。
他原本不想跟这些人一般见识的,可兰秋晨说他们看她的眼神很邪气,这真的没法忍。今回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再有下次,等他开眼看清楚对方造的孽。
自会因时制宜,看看他们适合什么惩罚。
可惜的是,他现在是在外地,本地警方没听过他的大名,不知他的厉害。按平时对待其他人那样好言安抚一番,接着便让他回家等待后续的消息。
报警的是送桑月和兰秋晨过来的那位好心司机,事关两位姑娘的安危,他不敢走远,也不敢靠太近。
远远瞅见突然形势反转,俩姑娘要帮的人原来是位高手,司机顿时懊恼不已。本想重新打电话到警局让他们别来了,却得知人家已经出警在赶过来的路上。
来到现场之后,被管直打晕的那些人仍在昏睡中。挨打的男人正在和两位姑娘聊天,警方也是有点懵的。
幸亏有司机作证是躺平在地的那些人围打他,否则很难解释形势逆转的原因。
“所以你不在家里呆着,为什么要跑到这边来?”兰秋晨蹙眉道,“那么多客人排队找你算命,你离开这么久真的行吗?”
“不行也得行,”管直无奈地解释,“我出来是有正经事的,要帮客人找失踪的孩子……”
又失踪?兰秋晨不由得和桑月对望一眼。但没说什么,安静聆听管直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委托他寻人的事主是傅小姐合作多年的客户,失踪的是他的女儿。去年大学毕业和三位舍友一同去旅游,结果一去不回,至今下落不明。
“一个都没回来,生死难料。”管直同情道,眉心皱成川字,“我帮她们算过,一会儿生一会儿死的,让人费解……”
一句令人费解无法安抚事主的思女心切,而卦象的异常让他无法坐视不理,便决意远行寻找答案。
出门或者在家,皆是修行。
而出门之前,他已经传讯给诸位师弟,如果自己一年之后还没回来,就另外委派一个人过来继续这栋宅子,替他逢年过节给师父上炷香。
他的诸位师弟纷纷追问缘由,可他一个字都没透露,担心自己的行为危及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