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不准再走,知道没?”
“我能走去哪儿?你们一个个都回京城,我一个人待在边关多无聊啊。”
“先进宫住几天,再让阿祺带着你到处玩玩。”
“阿祺那小子不是要议親了?我跟着他到处跑,不会破坏他的姻缘?”
“哪有那么快,得等选秀过后,再从当中挑个好姑娘,他旁的不行,京城里哪儿有好它好喝好玩的全知道。”
“我不能跟着阿镇,住他家里吗?”
“他家被抄了,你住哪儿去?何况他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陪你。”皇帝意有所指地瞄韩镇燚衍。
她点点头,殷邺打定主意要将孙常方的人马拉下来,阿镇忙得理所当然。
“好吧,我不吵他。”
“这才乖,等事情处理完,我立马给你和阿镇赐婚。”
薛蓉不像一般女子嬌羞脸红,反倒落落大方说:“也找个人帮我绣嫁衣吧,这活我可揽不了。”
闻言,皇上和韩镇呵呵大笑,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比楚诚璋估计的更顺利,年前画的三幅画像,主人翁是皇帝的親兄弟,他们把画带进宫里炫耀了。
这样画技在过去从未出现过,假使送进宫里的秀女图都长成这副样儿,与真人无半分违背,那么皇帝皇后更好挑人。
夏掌柜原本打算再做几波宣传,没想宫里传话出来,虽没要求秀女图只能这样画,却暗示这样的画法不会在第一轮被淘汰掉。
话一传出,上门求画的人如过江之鲫,然后连号码牌都甭发了,直接喊价。
因此元宵一过,星星忙得天昏地暗,原本说好一个月不超过二十幅的,但抵不过位高权重的人家,那些人不竞标,直接砸钱,头一次……星星被钱砸怕了。
为了赶画,她的胃痛反覆发作,三天两头吃葯。
郑远山看不过去,问:“你这么拚命做什么?”
她一面画,一面比出六根指头,说:“我有六个儿子,光是养大他们就耗资不小,现在他们被你勾得一个个想往仕途上奔,我能不想尽办法赚钱?”
“这钱我付。”
“行!好朋友的两肋本来就是用来揷刀的。”她笑盈盈应下。
他抽掉她的画笔,说:“既然如此,就甭画了!”
“那可不能,我还得多攒些身家。”
“不是说好钱我付,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想他们当贪官,就得攒下足够的身家财产,让他们对别人口袋里的东西不起贪愁。”
她竟是连这个都想到了?
郑远山说不出什么滋味,几个孩子的親生娘,跑的跑、溜的溜,只当这块肉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偏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处处替他们着想。
看着她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心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