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镇的挫折容忍度高到让人心生佩服,不管她的态度多冷漠、多恶劣,都无法让他停下嘴。
但面对孩子们,她无法下狠手,他们没有强大的心理建设,很容易因为童年隂影扭曲了性格,更何况……她满肚子后悔,后悔打韩岁那一巴掌。
“娘,妹妹还折腾你吗?”韩为软软地靠在她腿边,仰起萌萌的包子脸,笑咪咪的,就怕自己笑得不够甜,不能逗娘开心。
星星知道啊,知道所有人都在讨好自己,他们以为只要她笑了、开心了,平妻问题就能揭过去。
怎么能够?除非她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除非她从出生那天就开始学着认同一夫多妻,除非她不爱韩镇,除非……
人性很自私的,只有不那么喜欢的东西才舍得与人分享。
“妹妹坏,可是……娘,咱们还是得疼妹妹。”韩客一脸的认真。
“怎么就是妹妹了?”
“我们和哥哥谈过的。”小双胞胎异口同声。
星星失笑,这种事竟能用“谈”来做出结论。
“娘,我们知道你辛苦,等妹妹出生,我们就把妹妹带在身边,绝对不让娘累着。”韩远说得信誓旦旦,认真的表情让人想笑。
当完厨子又想当保姆,韩远很有爱啊。
韩暮拉起她的手,皮猴似的他皱起眉心,手指小心翼翼地画过她手背上的青筋,怎么会瘦得这么厉害?
心口酸酸、眼睛红红,他讨厌还没进门的新母親。“娘有没有想吃的,我和阿远去做,我们的厨艺更进步了。”
她反手握住阿暮,一个再骄傲不过的家伙,竟哭了?
那时他被喷溅的油烫伤,疼得跳脚,她心急火燎地把他的手抓到冰水里面泡着,大手抓小手,十二月分的大寒天,一下子两只手都冻僵了。
她问他痛吗?他挺起胸口,硬拍几下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那时不委屈、不喊痛,现在……没有他的事儿,哭什么呢?
“我没事,大夫说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别担心。”
酷脸岁走上前,他听得清楚分明了,星星自称“我”、而不是“娘”,心越发沉重,这次是不是怎么卢、怎么闹,她都不会改变心意了?
他从怀间拿出木盒。“娘,我问过先生,他说女人怀孕没胃口,吃点酸的会好些。”
韩镇讶异,星星吃惊,阿岁……居然跑去向先生请教这个?
“阿岁,你指的先生是……哪里的?”
求求老天,千万别是宫里的太傅,否则……星星苦着一张脸。
阿岁扁扁嘴后回答。“宫里的。娘放心一先生没有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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