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这样”孙雅轩急救经验非常丰富,抓住那些医生的手,猛地又从金雅子嘴里拔了出来。
他是怕金雅子把医生的手咬出血,血会倒灌进金雅子的气管里,搞不好会呛死的。
“啊啊……”医生的惨叫声更大了,他手上掉了一大块皮肉。
旁边有护士重新用专业工具,撑开金雅子的嘴,干脆不让她合上了,金雅子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沈星空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看,竟然是金雅子被绑在床边的手。
金雅子的目光盯着沈星空,痛苦到了极点,还带着哀求,她想让沈星空了结她的生命,她实在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
“啪”沈星空闪电般挥手,狠狠扇了金雅子一个耳光,病房里的医生们见状又呆住了。
“你别做梦了,还想死?我不同意,你休息离开这个人世。”沈星空咬紧牙关对她说。
孙雅轩看看沈星空,也没表示什么疑义,他不知道沈星空与金雅子之间复杂的恩怨,只以为沈星空是想让金雅子更清醒。
五六个医生加上三四个护士,在病房里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金雅子才渐渐镇定下来,瘫在病床上像一滩烂泥。她的被褥全湿透了,必须换一批新的,护士们又忙了半天,才和医生一起退出病房。
沈星空没有走,他对孙雅轩说自己想留下来,再检查一下金雅子的病。孙雅轩没有反对,只点点头,叹息着也走了。
金雅子昏睡在病床上,每一次病发,她就好像被剥一次皮。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小脸白得像雪,昏睡中还喃喃自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沈星空怀疑她做算梦也是噩梦。
沈星空情不自禁伸出手,抚去金雅子额头上被汗水沾到的头发,又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再帮她把被子盖严一点。
细想一想,金雅子也不容易,她十三岁患侏儒症,最近又有了巨痛的怪病,虽然可能是的成员,可她应该没有精力做坏事。罪不及家人,沈星空不应该拿她当王牌,借此威胁朴春水。
可沈星空也是没办法,自己力量太单薄,不想被朴春水派人一枪打死,他就要想办法自保。
金雅子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沈星空不忍心吵醒她,慢慢站起身,走出她的病房。
刚出病房,沈星空看到阿环在走廊里不知道为什么团团乱转,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水朵也在斥责她,不知道阿环犯什么错误了。
“水朵姨,阿环怎么了?”
“呜呜呜……”阿环一头扑进沈星空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她会哭真比冬天下雨还少见。
“好了好了,不要哭,有什么事告诉我。”沈星空搂着她,轻声安慰她。
“沈星空,你别宠坏她了,这丫头越来越粗心。”水朵还在埋怨女儿。
“到底怎么了?水朵姨,阿环做什么了?”沈星空彻底糊涂。
“她啊,死了很多蛊虫,那些蛊虫都是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她太不小心了,要想重新培育那些蛊虫,又要费很大精力。”水朵平常不会责怪女儿,她爱女儿,这次可能也是实在气不过。
“呜呜呜……”阿环在沈星空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阿环不哭啊,你一哭就不漂亮了。告诉我,你死了什么蛊虫啊?怎么死的?”沈星空想知道详细情况。
“就是我身上带的那些……我,我呜呜,我了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我不是有意的,呜呜……来医院之前还好好的呢”阿环的眼泪打湿了沈星空的衣襟。
“嗯?”沈星空呆了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阿环,你说你来医院之前,虫子还是活的,那虫子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刚才啊,我和妈妈从病房里出来……小虫虫们……就死了……呜呜”
“死的虫子在那里?”
“在,在这里……”阿环伸出自己的右手,手里握着一把黑乎乎仿佛粉尘一样的东西。
“就这样吗?你只死了这些虫子?”沈星空十分关注地问。
“是啊……”阿环点点头。
阿环身上死的虫子全是小虫子,小到和粉尘差不多大,而她身上大的虫子却没有死,但也丧失了一些活力。
如果阿环没有骗人,她身上的虫子是在病房里死的,可是危症观察病房里非常干净,是无菌病房,虫子怎么可能死呢?
阿环今年也不小了,从小就被她母亲水朵当成黑苗培养,把身上的虫子弄死了,这对她来说是个低级错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些虫子的死因要不是阿环的错误,就只能是病房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