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朵姨啊,快放了阿仁啊,他要不行了”岑菲菲急得心头火烧。
“哼”水朵掉头走出高仁的专家诊室,说来也奇怪,她前脚刚走出去,高仁就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感觉自己像从地狱里转了一圈回来。
这时候,沈星空还坐在自己工作室里在看病例,而冯跃进也仍然在紧张地等待他最终的结果。
终于,沈星空合上了病例,冯跃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没有把握。”沈星空目光投向冯跃进,很平静地对他说。
“啊?”冯跃进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带你老婆去医院做手术,当然,胎儿就会流掉,但你老婆的命能保住;第二,让我试试用中医的办法,不过我没有成功的把握,而且搞不好的话,还会让你老婆流产大出血。”沈星空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冯跃进,至于到底要怎么样,就让冯跃进自己选择吧
冯跃进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一片冒冷汗,他不停地擦汗,汗流多了人就会渴,正好桌上有茶水,他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他老婆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不管是哪个选择,他都必须立刻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实话,冯跃进也想要孩子,哪个男人也不愿意绝后,可与孩子相比,他更想要老婆。几十年来,他和老婆风风雨雨一路同行,始终不离不弃,如果老婆就这么死了,那他也不想活了。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要让老婆去医院做手术,所以他拎起手提包黯然起身,连再见也没有说,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沈星空的工作室,回家去了。
冯跃进走了以后,沈星空没有走,他继续留在工作室里面,因为他在等一个人。果然,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岑菲菲低着头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她走到沈星空面前,双手握在一起,纠结了几秒钟才小声说:“沈医生,对不起。”
“岑助理,做为一名医护人员,我欣赏你的善良;但做为我的职员,你很不称职,我不需要一个不称职的职员,你去财会那里算算工资,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沈星空目光望着窗外,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沈医生。”岑菲菲已经想到会这样,她又向沈星空行了个礼,然后粉脸惨淡走出沈星空的工作室。
沈星空还是没走,因为他还要等一个人。他算得很准,这次没到两分钟,高仁就冲进了他的工作室,带着一付要杀人的脸,站到沈星空面前。
“你凭什么开除菲菲?”高仁双拳紧握,平日里的绅士风度不知道哪去了。
“那是我的事。”沈星空特别平静,目光仍然在窗外。
“好,那我也辞职。”高仁斩钉截铁地说。
“你没有这个权利。”沈星空突然回过头,他的目光像两把刀子刺在高仁脸上,“你别忘了,你以前是个瘸子,我治好你的腿,你要一辈子给我工作。”
“你……”高仁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又拿沈星空没办法。
“不过我放你一马。”沈星空没有挟功威胁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你愿意走就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的诊所没有你一样给人治病。”
高仁像只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喘息着,虽然沈星空这么说,但他不能那么无耻,如果他走了,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沈星空当然知道他心里在矛盾什么,笑了笑,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背着手走到他身边。
“高仁,你想我把岑菲菲叫回来继续工作吗?”沈星空眼睛里的笑意比脸上的更盛。
“什么意思?”高仁呆了呆。
“这份病例你拿去研究一下,病人又想留住孩子,又想切掉肌瘤。如果你能想出办法,我就收回自己的话,把岑菲菲请回来。”沈星空顺手从桌面上拿起冯跃进老婆的病例,扔在高仁的怀里。
高仁没想到沈星空居然要他研究病例,如果这样能让岑菲菲回来,他上刀山下油锅也愿意去干。而且他也知道,这个病例就是导致岑菲菲被开除的原因,做为岑菲菲的男朋友,这也是他显示个人能力的好机会。
“君子一言……”高仁要和沈星空立誓。
“少和我玩这套,赶紧去。”沈星空突然又收起笑容,狠狠瞪他一眼。
高仁讨个没趣,心里埋怨沈星空真不够男人,抱着病例向外走。他刚走到门口,又听到沈星空在他身后说:“如果实在想不出来,去问问吕爱霓,别小看他,他虽然龌龊,但在这方面比你有经验。”
高仁没再说什么,抱着病例回自己诊室里研究去了。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攻克这个医学难关,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沈星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有一个预感,冯跃进一定会回来的,他的老婆肯定不会去医院做手术。
安排完了这些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