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陈柏文的呼噜声,忙了一天,刚才又兴奋过度,男人睡的像头死猪。
“唉!天在下雪,而我,寂寞如雪。”
裹了毯子,柳琼月隔着窗户,看雪舞九天,心里却充满了惆怅和忧伤。
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男女之间,真的会有书上写的那般快活吗?
也许,我是冷淡者吧。
……
天水小区。
张松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朗姆酒。
风吹动着他额前的刘海,露出疲惫又激动的眼眸,来了,要来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问他在干嘛,他一定会告诉那人,他,在等风起,等雪来,等大地变成一片纯白。
只可惜,没人来问,他这个逼,自然也就装不成。
忍着这份惋惜,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迎接第一片雪花的飘落。
等他用手去接,早已分不清,谁才是第一片。
鹅毛一般的大雪,像老天爷的头皮屑一样,肆虐大地。
下雪不冷,化雪冷。
此时的温度并不是特别低,大约零下一度到三度的样子。
雪花惊动了整个城市,无数熄灭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居民楼里,无数猫狗叫声,此起彼伏。
“我超!我超!下雪了,妖都竟然下雪了。”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你妹啊,真下雪了,中秋还没到呢,竟然下雪,诡异啊!”
“妈妈,这就是雪花儿吗?真的好美哦。”
“走!堆雪人去喽,整天在网上看北方老铁堆雪人,我也要过把瘾。”
“打雪仗的有没有?如此大雪,五千年难得一遇。”
“我要在雪里扑街,我扑街,我再扑街。”
……
周围各小区的吆喝声,响彻天地,就是张松所在的别墅区,也有很多人走了出来,在雪中撒欢。
妖都属于亚热带,并非完全不下雪,但通常都非常小,很多时候还是那种盐粒子雪,鹅毛一般大雪,稀罕啊。